过了一会儿,许是溟轩也感觉到了气氛变得不怎么融洽,淡淡开口,虽问的问题表面不是关乎天浴雪,实际上也跟天浴雪有着丝丝关联,“上神此番上天界为殿下办何事?” “殿下托我劝仙子在天后面前认个错,他好为仙子求情释放仙子出天牢。”沧月如实作答。 “雪儿应了吗?”一提到关乎天浴雪的点滴,溟轩的情绪总是克制不住紧张。 “没有,仙子固执得很,沧月劝说无用。” “本君就知道,她认定的人和事永远不会改变。”溟轩的感怀似另有深意,还含有那么丝丝伤感。 “我想殿下会想到法子救仙子出天牢的。”沧月安抚溟轩。 “若能如此最好,只怕”溟轩欲言又止。 “只怕什麽?”沧月问。 溟轩:“本君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近日心神不宁的厉害,总觉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沧月觉得溟轩只所以会出现这种错觉,怕是因为日日对天浴雪牵肠挂肚。 “溟君珍重,沧月告退。”不知为何,自溟轩三番五次在沧月面前关心天浴雪问这问那时,沧月的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不适感。 匆匆辞别离开溟月宫,沧月半途中思量了一下,自己上百年没上天界,如今来了怎麽也得去趟紫云宫给天后请个安,万不可在礼仪上出半点疏忽。 要不然就这样莫不作声的在天界打来回,传到天后耳中她老人家会觉得她一小小上神不把她放在心上,上来天界连个安都不跟她请。 这也能论得上是一种藐视神尊之罪。 思此及,沧月又风尘仆仆地前往紫云宫向天后问安。 天帝陛下在凌霄殿与众神开会,紫云宫中唯有天后孤家寡人一个。 她坐在凤椅上沉思着,面前金色的案几上放着一盏茶,已经凉透了。 这时,仙侍缓缓的走进来禀告说:“娘娘,沧月上神来看您了。” 闻言天后意外道:“让她进来。” 沧月袭一身橘黄色衣裳头发高高束起,垂至腰间,她不愧贵为上神,仪态把持的特别好,颇有种女中豪杰的风范,“沧月拜见娘娘。” 沧月近乎完美,在她的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缺点,每每天后见到她心情都十分舒坦。 此番她来正好赶上天后在独自伤神的当口上,她便主动久留陪天后闲聊解闷。 闲聊间天后屡屡叹气,仍在为沐风当年堕仙一事耿耿于怀。因此事涉及到天浴雪,沧月丝毫不敢掺言,生怕天后迁怒于天浴雪。 然,她这哑巴当的再忠诚,奈何天后对天浴雪的气从未放下过,话语间一提起天浴雪天后就动气,最后还问了句沧月,“那千年雪莲囚禁了一百年,可有悔过?” 沧月哪敢说出实情,只是微笑着隐瞒回答:“千年雪莲日日思过,深有悔悟。” “哦?”天后听了不怎麽信,“那雪莲性子刚烈,本宫觉得她可不是那么轻易就服软的家家。” 沧月赶忙帮天浴雪言好话,“千年雪莲性子是烈了些,但她这一百年来真的改变了很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