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此时坐在会客室沙发上的王亨却没有赏风景的心情, 他确实没想到榕安和Abyss的合作项目居然这么快就启动了,毕竟一个项目前期的各种估量和测评可能就能达到半年之久。 坐在他对面的陆之眠抿了一口秘书端上来的现磨黑咖啡,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才施施然开口:这个项目不会有发展机会的, 王董过虑了。 原本愁眉不展的王亨听到这话, 顿时有些惊讶地将视线投向对面这个年轻人身上 最近有几波冷空气频频光顾榕城,陆之眠上身穿着白色衬衫外搭烟灰色薄款针织衫, 配上黑色的西装裤,明明是最简约商务不过的装扮,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格外矜贵气质。 他此时眼眸微抬, 一手搭在黑色皮质沙发的靠背上, 看上去十分气定神闲。 难道陆总有什么消息?王亨顿了一下问道,陆氏的信息渠道之广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陆之眠微微抬眸,没有过多的解释, 只是伸手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新进的咖啡豆,王董尝尝。 这显然就是不想多说的意思了 王亨神色微闪,心里有些不悦,然而他毕竟不是那种非要究根问底的老古板,既然陆之眠这么胸有成竹榕安和Abyss的合作项目不能成事,那他又何必那一点早晚会知道的消息? 心思急转间,王亨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他笑了笑,端起了面前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向陆之眠点头示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 医院。 ICU病房里静谧一片,只有床边的巨大仪器时不时发出象征着生命体征的嘀嘀声。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了。 两个穿着全套隔离服的人影走了进来。 他这段时间醒过吗?低沉严肃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还没有,另一个声音显得有些唯唯诺诺,不过根据这几天的观测报告,厉君先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随时有可能醒来。 高大的人影渐渐靠近了床边,阴影不偏不倚刚好挡在床头,似乎正在端详床上躺着的那人。 厉君身上大部分的绷带已经拆除,脖子上戴着一个固定器,脸上青紫一片,从左眼下到嘴唇右端有一个大大的伤口,缝着密密麻麻的针线,看上去就像一条蜈蚣盘旋其上,可怖极了。 那个沉肃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仔细盯着,他一旦有醒来的迹象做得干净点,明白吗? 话里的意思让人不寒而栗。 是,厉董。病房里的另一人应道。 监测仪发出的声音微微产生了变化,但却没人注意。 医院里有陆之眠的人,我怀疑他知道了些什么,厉明远转身背对着病床,虽然穿着厚重的隔离服,背影却和平时无二,他顿了顿,接着说道,除了那个主治医生,不要让其他成分不明的人靠近这间病房。 厉董,那不如直接换一个主治医生?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唯唯诺诺的声音显得格外疑惑。 厉明远轻轻地发出一声哼笑:这可是陆之眠特地从德国请回来的脑科专家,在国际上都享有盛名,要是我执意要把这个主治医生换了,岂不是在帮陆之眠确认这里头有猫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