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哼了声,故意道:那就绕过她?不予搭理? 薄翅果断摇头:不行不行,人还是要救的。 说来说去,郁昭最终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指向无所事事的靳溪,一锤定音道:那就由我和她在前面探路,你跟在后面,不准乱跑。 吃瓜群众靳溪:??? 不是、怎么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想被人语气不善的妥善呵护啊! 靳溪眼巴巴的盯着郁昭,希冀她能改变想法。 然而郁昭根本没看她,按着薄翅的脑袋又冷冰冰的叮嘱了两句,随后大步向小道上的女子走去。 靳溪哭丧着脸,只能凄凄惨惨戚戚的跟上。 来到女子身边后,郁昭从怀中拿出寻灵罗盘,指尖于四方轻点,罗盘的指针便骤然转动。 薄翅偷瞅了两眼,发现指针总在自己这个方位微微凝滞,赶忙又从靳溪身上取了点阴气,将自己的魂体严严实实裹住。 罗盘上的指针转了几圈,最终回到起点,代表着方圆几里内暂无妖鬼。靳溪松了口气,薄翅也松了口气,郁昭则面色不变,收起罗盘后抽出桃木剑,骤然向着女子发难。 眼看着剑尖就要刺入女子眉心,那女子依旧如同尸体般一动不动,郁昭终于在紧急关头稳稳的止住剑势,收剑回鞘道:是个普通难民。 薄翅和靳溪提起的心一松,赶紧把女子半拖半抱到树下,喂了些水和干粮。 没过一会,女子恍惚着转醒,近乎贪婪的追着食物吃了会,随后缓过气来,看着眼前的靳溪感激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靳溪露齿一笑,声音粗壮豪迈,有如壮汉:不客气! 女子: 看着女子一脸我是不是还没清醒的表情,薄翅忍住笑,询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倒在这荒郊之外? 女子顺着声音看向薄翅和郁昭,眼中顿时流露出惊艳的神色,随即怯懦着道:妾身柳清儿,原与老爷去京都避难,路上因受不住马车颠簸,吐了几次,又珍惜着水没舍得焚香沐浴,老爷便厌恶了清儿,将清儿赶下了马车。 她露出苦笑,轻声道:妾身没有食物和水傍身,勉强撑到这里,便倒在路上再也无力前行,若非几位姑几位恩人相救,妾身恐怕是熬不过这一关了。 她到底是没弄清靳溪的性别,把嘴边的姑娘二字改成了恩人。 薄翅和靳溪都没注意,只心疼她的遭遇,同时忍不住吐槽她家的老爷:你省吃俭用的节省水,他却嫌你身上异味,我看你家老爷就算去了京都,迟早也会败完了家底。 靳溪深以为然的点头:虽然城里看不出来,但那些村落饱受妖鬼的摧残,对食物与水可谓是万分珍惜,你们既然是逃难的,就算曾经是皇亲国戚,也得先紧着小命啊。 柳清儿苦涩一笑,叹气道:老爷之所以厌烦了我,或许也是因为他又新收了第十八房小妾,对妾身丧失了兴趣,这才找个借口把妾身赶走了吧。 靳溪:十、十八房? 薄翅啧啧啧,抬手拍了拍柳清儿的肩膀:莫慌,你老爷不要你,我们收留你。 柳清儿眸光一亮,欣喜若狂的抬起头,正欲开口,瞧见靳溪与郁昭的蹙眉,又及时收声,轻声道:多谢姑娘,只是清儿没用,跟上恩人们也是累赘恩人有此心,清儿已经感激不尽,再不敢多求其他。 靳溪也在此时拽了拽薄翅的衣角,低低道:翅娘,你冷静啊,咱们就这点干粮,多带一个人就多一分压力啊。 薄翅神秘的一笑,放下一直背的竹筐,掀开帘子道:看,这是什么! 靳溪探头一看,震惊道:你怎么带了这么多干粮和水?这么满满当当的你都不累的吗? 她惊讶不已,还抬手摸了摸薄翅的额头,发现薄翅肌肤微凉,半点汗都没出,不由喃喃自语:不愧是冰肌玉骨,居然这般厉害 薄翅嘿嘿一笑。 她原本就盘算好了,这一路上要多捡姑娘,为了解决温饱问题,她自己是带了不少食物。 怎么样,现在可以让她跟上了吧。薄翅豪爽的拍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