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大男人! 郁昭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错愕的神色,迷惑道:那你的声音 是感冒。薄翅扶着靳溪起来,微笑道:她昨夜在山中寺庙睡的, 没个被子遮盖,这才感冒到声音沙哑。 原来如此。郁昭嘴上说着话,一双狭长的凤眸却紧盯着薄翅。 至今为止,她的寻灵罗盘还尚未出过错,如今在眼前的这位少女身上出现前后不同的反应,由不得她放松警惕。 郁昭仔细打量她,只见她黑发如墨,唇红齿白,肌肤较寻常人而言更苍白一些,但又不是恶鬼那般惨白的毫无血色。 难道真的是罗盘的问题? 郁昭心中想着,目光再往少女的身上一扫,脸色倏忽间变了。 因为少女穿着一袭白纱裙,脚上却踩着一双红绣鞋! 红白之色本就相冲,寻常人不会这般穿着,只有在新婚之时暴毙、将喜事办成丧事的鬼新娘,才会含着这一口怨气,把红白二色混穿。 世人皆知这种忌讳,眼前这位少女却仍然这般打扮,郁昭一眼瞧着,顿生无尽的警惕与杀意防备。 薄翅被她的眼神刺的浑身发毛,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的红绣鞋,心头一跳后,赶紧倒打一耙:道长好生轻浮,居然一直盯着我的脚! 抹泪的靳溪闻言,立即护着她,粗声粗气道:登徒子!流氓! 郁昭动了动眉:这位姑娘还穿着鞋,我如何能透过鞋来看她的脚,况且我只是在想,世人都知道红白的忌讳,这位姑娘为何在穿了一袭白衣后,仍然要穿红绣鞋?姑娘就不怕半夜三更、恶鬼锁魂? 靳溪低头看了看薄翅的鞋,嘶了声道:对啊翅娘,你怎么会是这么一副穿搭! 薄翅面不改色道:我穷啊,你爹娘非让我把你带回去后再给银钱,我没有办法,只能在鞋子破了后随便扒了双死人鞋。 靳溪一时间又是愧疚又是害怕,急忙道:这样吧,我们先把鞋子换过来,等入了城,我再给你买双新鞋子。 薄翅自无不可,坐到一边的大石头上,褪下鞋子。 莹润白嫩的玉足露出来后,薄翅忽而抬眸,卷翘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扑闪,露出一双狡黠的杏眼:道长,奴家的脚美吗? 郁昭凝重的目光一滞,看着薄翅愣神半晌,猛然扭过脸,含着怒气道:不知羞耻! 薄翅笑的花枝乱颤:明明是道长你炙热的盯着我,怎么被我说出来了,还不好意思呢? 郁昭深吸口气,索性冷着脸不搭理她。 薄翅内心惋惜,很快与靳溪换好鞋子,继而走向郁昭。 郁昭反应极快,在她靠近时就后退一步,皱眉道:姑娘既然觉得我轻浮,就请离我远一点。 薄翅一脸无辜:道长是不是太记仇了,大家都是女子,我只是随意调侃,可没有责怪的意思。 郁昭冷笑不语,一双眼中仍含着无尽的戒备。 薄翅神情微顿,知晓自己再凑过去也是徒劳,便停下脚步,故意以退为进,扭脸看向靳溪:耽误了这么久,我们继续往山下走吧。 靳溪不肯再说话,只点点头嗯了声。 她们两人向山下走去,走了没一会,身后又传来脚步声。 靳溪惊惧不已的回头,发现是郁昭跟上来了,不由纳闷的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脑子。 薄翅在旁当翻译:道长,小溪是在问你有没有脑子呢。 靳溪:??? 不是!她是在问这位道长脑子里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跟上她们! 薄翅的翻译成功吓到靳溪,靳溪一把捂住薄翅还想叭叭叭的嘴,果断的自己开口,询问了一通。 郁昭冷冷淡淡的看着她们亲密,闻言沉声道:我并非是道长,而是除妖师,你们可以唤我的名字,郁昭。 靳溪恍然:原来是除妖师大人等等,大人你为何跟着我们,难道、难道我们身边有妖鬼?! 她被自己的脑补吓到,又忍不住抱着薄翅害怕。 郁昭眯着眼,目光落在她身边的薄翅身上,开口却问:你们是熟人? 靳溪没有心眼,回道:对啊,翅娘是我爹娘派来的人,和我关系可好了。 郁昭微微皱眉,眼中掠过疑惑。 既然是爹娘派的人,那想必是与她一路走来,不曾分开。 恶鬼就算是能忍耐的了一时,也忍耐不了这么久不动手。 所以真的是罗盘的一时差错? 郁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