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多少攻击力的。 他不甘心地咬牙,自认为自己还只会纸上谈兵。 伏黑甚尔用余光看着少年阴晴不定的神情,将其心里所想猜了个七七八八。他活动了一下腕关节,问道:你猜我带你来干什么? 谁知道你啊。伏黑惠带有敌意地看向对方。 这种时候,最糟糕的可能性是什么呢? 你会杀了我,然后把我藏起来,再佯装我还活着,去找五条老师谈条件,以得到金钱上的、或者权力上的好处。他说。 谁会信你呢?若只是个闯空门的倒也罢,偏偏是生父。 那个抛下他、抛下津美纪、也抛下母亲,独自逍遥在外的一直以来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 为什么现在才厚着脸皮一遍一遍地来找他? 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听起来能捞到不少好处。伏黑甚尔轻笑,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没有价值,有价值的是十种影法术。少年脸上不悲不喜,声音淡然得不似孩童,我没有变化,要说得到了什么 那便只有五条老师。他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却也不想失了气势,视线只能微妙地聚焦在那人嘴角的伤疤上,除了五条老师,我什么都想不出来。 自然也没看到伏黑甚尔微微眯起的双眸。 你说过两次不准动津美纪,看起来姐弟关系倒还不错。你也说过你会变强,或迟或早罢了。伏黑甚尔拿起脚边一颗鹅卵石,随手抛起又接住,可就以你这种心态,能变多强? 伏黑惠指尖一颤。 我不会杀你,毕竟和人约好了。在梦里。伏黑甚尔在心中自谑地补上三个字。 今天带你出来,主要是想教你点东西。语毕,他将光滑的鹅卵石砸向树丛,给我看好了,我只教一遍。 鹅卵石准确地击打到一棵枯树之上,随着被腐蚀的木片跌落于地。 须臾,飒飒声响起,十余只诅咒顿时从四面八方涌向伏黑甚尔! 伏黑惠心里一惊,却也不知该如何唤他,只干巴巴地喊出一声:喂!! 喂什么喂,没大没小。男人笑容渐染狂气,眼里是少有的生机和十足的狠厉,叫爹! 伏黑甚尔连丑宝都没带来,更不用说武器了,根本就是手无寸铁。可他的动作却是极快、极准,拳拳到肉,近乎能听到咒灵骨头错位的清脆响声。凶猛如虎,敏捷如豹,他生来属于沙场。 伏黑惠结印的手僵在那里,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样,呆怔地看着男人的身影。 明明打不过,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一般涌上去挑战那个男人的实力? 他感到心脏在狂跳,是难以形容的兴奋、也是来自求生本能的怯意,矛盾地撕扯着他紧绷的神经。他只是似懂非懂地盯着。 男人的声音平稳地响起来,简直不像在做高速运动。 第一、看不出实力差距的咒灵,全是低级菜鸡。揍就行了。 仔细一瞧,那男人竟没有离开一步初始的位置,哪怕动作迅猛,依然带着十足的游刃有余,这种余裕,感觉和五条老师有着微妙的不同。 他抓住一只咒灵的后颈,大臂一挥,宛如打棒球一样砸到下一只咒灵头上。 第二、数量越多越菜。放开揍就行了。 第三。那是男人的脚第一次离地,再一次落地则是在自己的身前。伏黑惠瞪大了双眸、瞳孔微缩,被男人虚虚地护住后脑勺,拳风扬起他的发丝,身后响起咒灵的闷哼和骨肉碎掉的响声。 世界比你想得要大很多,强者也比你预期得多不少。男人嗤笑着放下手,退开一步,轻松道,结束了,没了。 这才过了多久?少年张了张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狂气未消的笑意。 是了,是和五条老师不一样的。 这群能登上武力天花板一类高度的存在,往往都是能笑着打架的狠人。 若说五条老师的笑,是在享受自己的强悍和无限的可能性,是能够让自己肆意释出力量的解.放。 那么这个人的笑,则是在享受将机体反应强行提高到峰值的,命悬一线的快.感。 疯子。他喃喃地评价道。 伏黑甚尔忍俊不禁地说:你也会是的。 他的手背还染着咒灵的血液,可手心却是干净的,将少年未能结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