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知会先生,王知礼夺权早在我意料之中,甚至某些方面是我促成,无论蜀王是否力助,太后都不会允同云州军权仍在王进谷子孙手中,必须收归朝廷,如何铲除王知礼不需忧虑,今日会商目的,实乃……连坐毛维!” 杨怀犀却多有不解:“毛维乃蜀王党,太后应当已经掌握,毛维现今对王妃已经不成威胁,为何急于铲除?” 这话问倒了十一娘,好在有陆离解围:“贪官污吏,当杀则杀,既然无用,更应杀之后快!” 贺烨本在思量另一件事,十分心力,只放了两分在众人这番交谈上,然而当陆离说出这话后,他一直敲击膝案的手指顿住,没有侧目,眼睛里却有诡疑一掠即隐。 如释重负的十一娘却并未察觉,胸有成竹说道:“王知礼自以为得计,却不想他倚为重助之道术我们已有破解之法,只要朝廷治罪敕令下达,立即便能收复云州军权,至于毛维,我手中不少他与王知礼勾通证据,王知礼获罪,毛维已失太后信任,如何还能自保?这些事件其实不需忧虑,我忧虑则是,一来未知朝廷调遣何人执掌云州军权,二者将来应当如何布局。” 晋王若要夺位,固然有武威侯部做为基础军事力量,当然需要忌惮云州军队这个阻碍,贺烨的想法是尽量避开自相残杀,那么从这时起就应当智谋,而要想收服云州部,仅有韩英、展肚子、张大壮三人当然远远不足。 “这一件事,还望殿下与王妃宽限在下一时,好好筹谋。”杨怀犀抢先说道,揽责在身。 贺烨因其为十一娘举荐,虽还不及好好观察考验,但对杨怀犀还是不疑有异,见他今日表现积极,虽知初来乍到意欲争功,但做为主公,当然满意更加勤奋的谋臣,是以此时暗暗握了握十一娘的手,表示“卿卿眼光果然独到”。 杨怀犀竟然也留意见晋王的小动作,唇角一颤:难怪聪慧如柳十一娘,竟对晋王烨青眼有加,原来两人是这般情投意合。 不经意见,目光滑过陆离,只见这人专心致志瞧着膝案上的木纹,神色间一片淡然,杨怀犀心中却是一惊:难道那些传言,竟有几分真实? 正惊疑间,正逢陆离抬起眼睑,眼睛与他正面一应,宁澈有如清潭,纯净似含笑意。 “早闻杨先生棋艺优佳,还望闲睱时候,不吝指教。”陆离竟说一句题外话。 纵然杨怀犀,竟难得呆滞:“早闻?” “自是听王妃提起。” 杨怀犀再看王妃,只见唇角带笑,毫无避讳,再观晋王,见他倒是满面戏谑之色:“绚之,王妃称人棋艺优佳,你竟也信?以王妃为标准,阿禄都算优佳了。” 晋王妃闻言,转脸朝向晋王:“殿下可敢与杨先生一战?” 晋王立即往上撸袖子:“说战就战,有何不敢?” 杨怀犀呆呆看着晋王妃伸手替晋王放下已挽上小臂的袖子:“手谈而已,何必这般,没得让杨先生误解殿下要切磋武艺。” 再看薛绚之,只见他笑容越发灿烂,全无晦涩之情。 杨怀犀不由惭愧:多想了,怎能听信流言?薛绚之与晋王妃,看来真是师生之义,兄妹之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