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使用免战牌,同样可能暴露主帅身份,免战牌虽可反复无限使用,但规则另又规定,到第三日分出胜负之前,任何一方皆可向判官提出对战,到时存活队员展开互攻,免战牌便会失效,而这对决必不可免,故而仅是逃避攻投无用,要想致胜,关键还是要先一步将对方主帅淘汰出局。 当然,也可以在对决之前诱敌来袭,消耗对方投囊,对决时只要保住主帅不被投中,即便同样未投中对方主帅,亦可凭借猎获取胜。 “可免战牌却对佃作没有任何作用,即便殿下并非咱们主帅,倘若被佃作偷袭得手,咱们也会落于下风。” 晋王的勇武是此队取胜保障,他若率先出局了,会损失三十护从不说,关键是留下一帮闺秀小子,身手与敌方相差悬殊,又对围猎之事不甚了了,即便清除了敌方佃作,也决无取胜可能。 “所以,今日殿下便可扣留投囊,并不分发众人,佃作手里没有武器,偷袭自是无从说起。”十一娘笑道。 阮钰愕然:“还能这样玩?” 十一娘坚定颔首:“当然可以,规则并没规定投囊必须分发,只是规定指挥权尽在队首手中,队首当然可以自行决定何时分发投囊予何人。” 九娘也显然没有参透规则,闻言后喜不自禁:“这么说来,只要殿下始终掌控投囊,佃作便毫无作用!” 萧小九毫不犹豫地反驳:“真是头脑简单,难道你忘了下昼返回别墅可自由面见,佃作只要争取了原属队首信任,便能从敌方手中得到投囊。” 十一娘看了一眼小九,莞尔肯定:“九哥此言极是。” 薛昭松了口气:“诚如阿姑所言,首日当不会有任何危险,咱们也可趁这时机尽情游猎,不需时时堤防提心吊胆。” 于是大家都看向队首,等着他分配狩猎任务,哪知这位却大剌剌先将一面免战牌丢给十一娘:“我今日打算去四处勘察一番,林深路险,可没闲心照顾尔等,你虽分析透彻,为防万一,还是带着这东西才更妥当,免得被人出乎意料攻击,本王还不及大显身手,你这主帅就先阵亡了。” 众人:…… 九娘忍不住哀叹一声,暗忖道:殿下你要不要这般坦率,需知还有一个佃作身份不明,即便可以随时更替队首身份,但轻易暴露十一妹这个“良民”身份真的好么? 薛昭瞪大了眼:“阿姑还真是主帅?” 小九一巴掌拍在薛昭肩上:“我早看出来了,十一妹身份必然不是佃作,否则也不会建议殿下暂扣投囊,毕竟咱们可都没想到还有这个法子,至少能够防范佃作于首日。” 事已至此,十一娘也只好破罐子破摔:“殿下,本帅虽不善箭术,对骑术尚有自信,当不会拖累殿下,再说本帅身份既然已经明朗,还当与殿下私下协商一番今日之后作战布署。” 晋王:…… 苍天可鉴,他自从得知十一娘拈中主帅便为萧九郎哀叹,因为过了今日,他可不能将十一娘交给萧九郎这身份不明者,唯有今日能够放心……哪知十一娘却主动提出要与他同行,并且还要私下商议,小丫头好胜心这么强,小王确然无能为力了。 于是晋王殿下只好给予了萧九郎一个无可奈何的目示,让他领着其余三人负责猎获些野兔、山鸡——到这地步,再小也是肉,数量多了,说不定还能成为决胜关键呢。 一队分为两行,且不说晋王与十一娘如何,眼见着柳九娘为己方胜负忧心忡忡,似乎十分不信任队首的智谋,阮钰却另有看法:“其实十一娘是否主帅并不能够确定,说不定殿下也是看十一娘分析透彻才相信她并非佃作,主帅另有其人,不过是殿下诈敌之计罢了。” 柳小九深深吸了口气:“阿阮也是智计过人,但愿你并非佃作,否则……咱们只怕危险了。” 阮钰微微一笑:“九娘似有欲盖弥彰之嫌,你不会才是佃作罢?” 萧小九抱臂旁观,但笑不语。 薛昭惊疑不定地看看九娘又看看阮钰,深觉自己果然天真无邪,实在分不清谁好谁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