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泽宇的视线,从时政杂志上抬起头,定定看着白秋曼经过一番护理后显得更加光彩照人的样子。 白秋曼也缓缓看过来,花瓣般粉嫩的樱唇猛然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生孩子? 她和他连同房机会都没有,又怎么生孩子?圣母玛利亚吗? 邱泽宇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来。 “为什么?”白秋曼问,微微抬眸仰视着他温润俊逸的脸,“你不是说你心里不爱我,没法跟一个不爱的人做那种事吗?你现在忽然说这样的话,是想告诉我,你已经爱上我了吗?” 曾经,嫁给他是她梦寐以求的愿望,是她毕生的信念。 而当她得知他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她的梦几乎破碎了。 她白秋曼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怎么会跟一个心里爱着其他女人的男人在一起。 可她偏偏没法放下,那么多追慕者任她挑选,有的甚至并不比他差,她却都看不上眼,在明知他还是没法放下顾书瑶的情况下,毅然跟他结婚。 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犯贱吧。 曾经她很不理解邱思婕为什么执迷不悟要对凌司辰死缠烂打愣是不肯放手,看不起邱思婕,觉得这个女人太傻,太丢女人的脸。 结果,她却跟人家没啥两样。 女人果然都是犯贱的! 新婚夜,当她满怀期待又羞涩地等他带领她体会那份美好时,他却直言不讳地跟她说,他没法和一个不爱的女人做那种事,但他既然娶了她,会负起责任,会试着去爱上她。 别人的新婚夜是甜蜜恩爱,缱绻缠绵,她的新婚夜是独守空房,含泪呆坐到天亮。 自那时候起,他们就分房睡,主卧床单被褥是双人套,但每天只有她一个人睡,他则在客房睡,第二天一大早自己将床铺整理好。 她不清楚别人有没有发觉,不清楚邱启光夫妇知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但她想,应该是知道的吧。 可知道又怎样,大家除了无奈叹气,能逼他和她同房吗? 将近半年的婚姻生活,个中冷暖辛酸,她默默承受,也渐渐习惯了。 如今,他却突然告诉他,他要改变这样的生活方式。 可是,凭什么他想怎样就怎样? 他这样的念头是出于什么目的? 白秋曼从沉思中出来,看着他,道,“你要不要再仔细看看你内心现在占据的是谁?还有没有顾书瑶?你确定可以把她放下?可是,我怎么觉得不可以?” 对于她的冷嘲热讽,邱泽宇皱起眉头。 白秋曼越说越激烈,“邱泽宇,如果你是因为我今天晚上说的那句话而刻意讨好我,害怕我对顾书瑶怎么样,于是牺牲你宝贵的贞洁来成全我,那么,谢了,大可不必这样,不仅是你没法和一个不爱的女人做那种事,我同样也不愿意跟一个心里装着其他女人的男人发生关系,我不愿意,不接受,懂吗?” 空气里,陷入非常僵硬的沉寂。 邱泽宇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也早就变了颜色,冷睨着她,道,“你确定不接受这个建议?” “对,我确定!”白秋曼迅速道。 “好。”邱泽宇唇角勾出一抹苦涩的冷笑,头也不回地朝房外走去。 白秋曼犹如雪中傲梅一动不动地伫立着,可渐渐,腿脚发软,轰然跌坐在沙发上,眼泪,无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