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桐摇晃着赫景洲的手臂,语调里充满了撒娇的意味,“她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可千万别心软!将那种人留在身边,无疑是养虎为患。” 赫景洲冷眸看向那个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并非他狠心,纯粹是她咎由自取。 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他。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人拟好了,过几天就会送去章家,你到时候签个名就行了,我会派人去取。” 章若楠神似哀声地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宝宝,你爸爸不要你和妈妈了。妈妈一直在试图修补裂痕,挽回这段感情,给你一个健全的家庭环境。现在看来,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苏语桐不放过落井下石的好机会,“章若楠,这是你罪有应得,别搞得跟景洲哥哥亏欠你似的!” 章若楠泪眼朦胧的看着赫景洲,喉咙已是哽咽,“赫景洲,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离婚吗?连等孩子出世都等不及了吗?” 赫景洲将痛苦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满手鲜血的女人怀了赫家的血脉?本想余生各自安好,偏偏注定了要痛苦纠缠。 “在孩子出事前,我不想看到你,怕脏了我的眼!” 苏语桐不忘踩上一脚,“听到没有,景洲哥哥让你赶紧消失啊!” 章若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勉强站稳,“你把苏语桐带进赫家,无异于引狼入室。你纵容她诋毁我,污蔑我,分明是助纣为虐!” “如果姥姥姥爷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你的愚蠢感到丢脸,怕是死也不会瞑目。” 赫景洲取下结婚戒指,狠狠砸在女人的脸上,“你不配提起她们!不想太过难堪的话,就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 章若楠看着赫家熟悉的一草一木,诺大的赫家,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女人眼底染上一层凄迷的雾气,她苦苦一笑,“赫景洲,你今日对我的残忍,总有一天会全部报应在自己身上!豺狼你再这么养,也还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随时会反咬你一口。” 苏语桐咬碎一口银牙,这碍眼的女人,居然把她比喻成豺狼虎豹,变着法骂她是畜生! 走着瞧! 反正赫家女主人的位置马上就是她的了,章若楠端架子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章若楠弯腰捡起草丛里那枚被丢弃的戒指,戒指已经变形了,一如他那颗爱她的心,已经彻底变了样。 赫景洲挺拔的身影朝她逼近,明显在刻意隐忍某种情绪,“就你那颗肮脏不堪的心,也配对她人指手画脚?语桐再怎么不好,也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不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她!” 章若楠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手背上,“你不允许我对她口出恶言,却允许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我。但凡我有半句假话,我都将不得好死!” 赫景洲脸依旧冷漠,这些话他已经听出来耳茧子了。 他吩咐佣人们继续搬箱子,直到把章若楠的嫁妆全部搬出去。 “念在往日的夫妻情分,我让江秘书送你一程。” 章若楠听着男人近乎施舍般的语气,心头的苦涩愈来愈烈,让她仓惶想要逃离。 章家派来的车子停在别墅的门口,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