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北岸,大清国的太后和阿玛们都在悄悄的召集骑兵,收拾行装,准备天一黑就逃走......哦,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摔坏了脑袋的大清傻阿玛莽古尔泰。 别人都在准备跑路,只有这个傻傻的莽古尔泰啥都不知道。他从盖州城内回到自己的大营后,仍然一切照旧。该吃吃,该喝喝,也没忘记吃药......他有脑残病啊,药不能停啊! 所以德格类听到大家都在跑路的风声,急匆匆跑到莽古尔泰的帐篷,撩开帘子走进去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臭哄哄的汤药味儿。一个朝鲜小妾正捂着鼻子蹲在一个红泥火炉边上替莽古尔泰熬药呢! 闻到这味儿,德格类就气儿不大一处来......药都喝了那么多年了,老哥的脑残病怎么就不见一点好呢?现在大家都在准备跑路,就他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想到这里,德格类三两步就走上前去,抬脚就踹翻了那个红泥火炉子。哗啦一声,装着汤药的瓦罐子碎了一地,汤药的刺鼻气味一下就散发开来,弄得整个帐篷里面都是药味儿。 莽古尔泰正带着老花镜,捧着本很厚的线装书在那里看——不是《三国演义》,而是《唐.吉诃德》......还是白文言半白话文版的《唐.吉诃德》,由大明驻尼德兰联省共和国的外交官李仙侣在工作之余翻译而成。 看见自己的老弟踹翻了自己的汤药,莽古尔泰也不动怒,反而笑呵呵的问:“老十,你跟个红泥炉子置什么气呢?你这是把它当明军在踹吗?” 德格类看见哥哥的糊涂样子,跺了跺脚就道:“五哥,你还有闲工夫看书?大难临头了你知不知道啊?” “大难临头?”莽古尔泰一脸懵懂,“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就大难临头了?” “他们都在收拾行李准备逃走......”德格类吼道,“就你一个被蒙在鼓里了!” “他们?谁啊?” 德格类火大啊,自己的哥哥怎么就那么傻呢? “还有谁?太后、老二(代善)、老十二、老十四、老十五、阿敏、豪格、岳托......他们都要跑了!” “都要跑?”莽古尔泰一愣,“不能吧?镶蓝旗的大营不就在边上?没什么动静啊!” “五哥,咱们大营边上的是镶蓝旗汉军和镶蓝旗朝鲜的大营......那些都是步军!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逃命了,谁还带汉军、朝鲜军?当然是带着满洲和蒙古的马队逃命了!” “哦......”莽古尔泰想了想,“那汉军、朝鲜军岂不是要群龙无首了?” 听了这话,德格类都快给气乐了,“五哥,你还有心思考虑这个?你是不是想把这些汉军、朝鲜军都管起来?” 莽古尔泰居然点点头:“是得把他们管起来......老十,你安排一下,等太后、老二、老十二、老十四、老十五、阿敏、豪格、岳托他们一走,就派满洲兵去接管各旗的汉军、朝鲜军。另外,再把咱们的大营移到盖州城内去。” “什么?”德格类都被自己的五哥蠢哭了,大家都在逃命,他倒好......不仅不跟着逃,还要替那些人收拢残部,还要进盖州城去替他们当殿军! “五哥,别闹了行不?”德格类看着哥哥,“赶紧命人收拾行李,咱们也逃吧!” “逃?”莽古尔泰一瞪眼,“逃什么逃?往哪儿逃?” “当然往......往野人女真的老林子里面逃了!”说着话,德格类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们的地盘那真是偏远蛮荒到极点了,除了十几个散在林海里面的定居点,就是一大片位于兴凯湖边上的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