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絮望着柜子上三排酒,挨个念名字,问他想喝哪个。 江逢还在料理那些花,别说,人比花还赏心悦目。 “我都行,你待会儿还要画画,喝点度数低的吧。” 宁絮拿瓶想喝的红酒和两玻璃杯,坐江逢旁边,倒上酒,说:“你酒量怎么样,别等下我还没开画,你先倒下。” 江逢把花放一边,抽纸巾擦手:“不会,以前也喝过不少。” “你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宁絮问。 江逢拿起酒杯,低头想了下:“十几岁过年那会儿。” 喝酒很适合闲聊,宁絮说起自己第一次喝酒:“我在认识你前,好像才六岁,在家偷偷喝了一口我爸的白酒,难喝得要命,不明白我爸为什么要喝,不过他因为要开车,很少喝。” 宁絮笑道:“等我爸想喝的时候发现白酒真变白了,因为我加了一盒旺仔牛奶进去,想让那酒好喝一点,结果我没敢喝,我爸也不敢喝。” 江逢听着也笑,眉眼舒展开。 他喜欢听她说话,从小就喜欢。 氛围正好,两人边喝边聊,酒瓶已经空了。 “在哪儿画?”江逢问。 宁絮嗓子眼紧了:“卧室?” 江逢没问缘由,只说:“好,那我去准备一下,你十分钟后进来。” 他拿起花束和装有花瓣的瓷碗进了卧室。 宁絮瞥眼墙上的时钟,23点44分,嗯,那就是要等到54分,要不凑个整数,等到55分。 想是这么想,但她发现时间突然变得有点漫长,时钟是不是快没电了?秒钟走这么慢呢,还能不能走到54分了。 她再拿起手机一看,好吧,确实还有七分钟。 23点50分的时候,宁絮已经拿着画板、纸笔和橡皮在卧室门前等住。 她理智尚且在线地告诉自己,是进去干正事儿的! 要问喝酒影不影响创作,只能说分人,宁絮以前没灵感时也会喝点酒,喝多了思绪乱,手也不稳,发挥不稳定,这时候重要的不是画面,是要留住感觉,第二天清醒了再做修改和调整就行。 隔着一扇门,她乱七八糟地想些有的没的。 一看时间到,但为了显得沉着冷静,宁絮又等两分钟才敲门:“好了吗?” 江逢应了声,宁絮推门而入。 一眼过去,差点画板拿不住。 窗帘拉着,江逢坐在大飘窗的软垫上,没穿裤子,身上只有一件纯白色的外套,拉链只拉了一点,外套敞开下滑,露出肩背胸膛,袖子都堆到手腕,衣服恰好遮住腰胯。 他的双腿屈起,手捧着各色的花放在腰腹,同样遮住关键处。 美感又艺术。 “来。”他对宁絮说。 宁絮踩着心跳声走近,一言不发。 江逢示意她:“可以把花瓣弄我身上。” 宁絮拿起那个瓷碗,里面的花瓣都粘了水,取出来轻而易举就能贴到他身上。 他手里有花,周围也放有花,唯独身上没有,可以任由宁絮凭借自己喜好发挥。 他皮肤太白,身上也只有一件纯白衣服,这些花瓣落上去,像是各色美丽的颜料涂上白纸。 宁絮用食指勾起一片蓝色花瓣,放在他锁骨下面,花瓣浸了水,在灯光下好似裹上一层薄薄水光,花瓣放得多了,水滴滑过他的胸膛直至腰侧,同样留下水润痕迹。 宁絮心神一紧,闭了闭眼,缓缓呼出口气。 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心跳正贴着耳膜。 她又拿起一片紫色花瓣,放在他的颈侧,但这次放完没收手,指腹压着花瓣往下滑,不轻不重,像厮磨般的抚摸。 江逢偏过头,喉线绷直,喉头上下滑动着。 她的手指没停,直入腹地。 江逢一下没忍住,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抹过她的下唇确定位置,便低头吻了上去。 所有隐藏的克制的情绪顷刻被点燃。 花香弥漫,酒精麻醉神经。 唇舌纠缠间,宁絮近距离看到他的新义眼,碧绿色的竖瞳,像条剧毒无比又蛊惑人心的蛇蝎。 宁絮头皮发麻,心也酥麻。 他的大手包住她的后颈,动作轻缓,却不由分说地断了她的退路。 指腹摩挲她的颈脖,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就今晚。” “你也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