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的,有年轻人伤情买醉喝得不省人事的,当然也有烧得哼唧哭泣的小朋友被急慌慌的父母送来的……只是门口这对年轻男人倒让人看不懂了。 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捂着嘴巴做呕吐状,两腿打着颤,虚弱地连路都快要走不动。另一个人身形修长,白净的脸庞被鸭舌帽遮住大半,漂亮的嘴唇被紧紧抿成了一条缝。 他一手扶着旁边那位几欲摔倒的男人,一手小心翼翼地搂着额头贴着退烧贴的宝宝。 大家自觉为这两位让路。护士小姐赶紧迎上去,刚要询问情况,那位鸭舌帽男士抬起头来,露出清澈得如同两潭深泉的眼睛,黝黑的眸子波光流淌,人畜无害且温柔似水的模样,瞬时把护士小姐的心吸了进去。 只是对方一张嘴,便夹裹着冷风,冷风中还夹裹着冷箭。 “你不应该叫白大仞,你该叫大白痴。” 护士小姐:“……” 被骂大白痴的家伙瞬时拉住护士小姐,一脸哭唧唧,“麻烦给我个桶,我抱着吐一吐就好了。” 说到这里,他缩着肩膀转头可怜兮兮地说:“程庐,麻烦你带小银去看医生。” 程庐没理他,俯身温柔贴了贴怀中宝宝的额头,喃喃道:“小银不疼哈。” 他的声音充满着无尽的疼惜,尾处还挂着一丝慌乱,护士小姐瞬时忘记方才他清冷的模样,整颗心都快被他那不易觉察的脆弱给柔化了。 小银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眼窝处泛着青色,一看就是病毒入侵,正遭受着痛苦。许是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微微颤着睫毛,睁开了眼睛,看见程庐的那一瞬间,无力地喊了声,“爸爸。” 程庐露出温柔笑容,“爸爸在。” 白大仞凑过来,呜呜两声,“爸爸也在。” 小银瞥着白爸爸皱巴巴的哭容,再看看程爸爸好看的脸,顿时嫌弃地闭上眼,小嘴巴撇着撇着哇得一声哭出来,而后把小脸埋进了程爸爸的怀里。 白大仞:“…………” 护士小姐眼波流转,心中冒出一个不该有的念头。 程庐一把推开白大仞,“护士小姐,这位白先生今天嘴贱吃了三斤小龙虾,上吐下泻,把马桶都堵了。” 白大仞:“……”大可不必这么大声。 “白先生从中午到现在拉了七次,拉到最后呈喷射状,我怀疑他已经严重脱水,麻烦推个轮椅给他。” 白大仞:“……”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家医院。我发誓。 程庐把只求速死的白大仞交给护士,赶紧抱着小银挂号等医生。一看就是来过很多次,不用医生交代,他便轻车熟路地带着小银抽血化验等结果,期间还去医院超市给小银买了只毛绒猫咪玩具,还不忘给猫咪的额头也贴上一张退烧贴。为了逗小银开心,他把脸藏在猫咪后,喵呜呜地说:“小银小银,我也发烧了,我好疼,你也很疼对不对?” 小银委屈地噘嘴,“小银好疼。” “没事没事。我们猫咪家族有个传说,只要被勇敢猫咪亲一下,病魔就会被打跑,身体就不疼了。我亲亲你好不好?” 小银弱弱地嗯了一声。 程庐举起猫咪,凑到小银的小脸蛋轻轻碰了一下,而后从猫咪身后探出头来,漂亮的眉眼弯弯,露出灿烂笑容,奶软软地叫了一声,“喵~~~” 小银方才还眯着的眼睛立马睁开,伸出手臂搂住了程庐的脖颈,“爸爸我爱你。” 在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