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了。 再这样下去,即使我死撑着不肯放弃解除诅咒的任务,我仍然会因为没有在时限内完成选项任务,而永远不能摆脱绝对选项。 该怎么做? 到底该怎么做? 我哪里知道啊?! 由于我内心的迷茫和动摇,才会无法说服人吧? 不如说,我很想求助于人。 想要得不得了。 这最轻松。 然而在选项的保密机制下,不透露选项的事情,不被出现的选项所扰,要获得实际上的帮助,几乎是不可能的。 沃尔特……他在他能力范围内已经尽力了。 除了使用外挂一类的,能够强行改变人心意的力量,我想,以我目前的个人情况,正常来说,恐怕没人会真正喜欢我。 都是……绝对选项的错。 “我因为做错了什么,才会被诅咒啊?!”我曾经问过沃尔特。 “可能是没有的。我也不知道。”他说,“一切都取决于神的意志。” 可恶! 可恶啊! 我咬牙切齿的对象,连触及其一星半点都做不到。 等级之间的悬殊之大,使人根本恨不起来,只能苦笑。 被地面的石头绊倒,难道要怪罪于石头吗? 一般只会怪自己不小心。 这就是定义的差别。 和不在自己同一层面的存在施加过多情绪,实在是无济于事。 我要做的,就是挣扎下去,直到成功为止,不能放弃——这是我唯一不会感到后悔的事情了。 其他的事情,我能弥补则弥补,不能的就放弃。 尽量选择我认为的最好的选项走到现在。 到达现在的处境,已是我的界限。 所以,遇见再糟糕的情形,我也不应该后悔。 我努力过了。 用不着后悔。 即使明白这个道理,心中的烦闷依旧不能散去。 ……无法问心无愧。 倘若我更努力一点,不,我竭尽全力了吗? 结果我总是再给自己找有利的借口。 真是愚蠢。 而且蠢到没有这些借口,就会丧失继续下去的勇气的地步。 “蠢货!” 把脸埋进膝盖,到头来,我能做的就是没出息地哭。 “真没用!” 责怪着自己的无能,代表软弱的眼泪仍旧连绵不绝。 打电话让沃尔特买啤酒带过来,然后就打发他走了。 把手机扔得远远的,不用担心发酒疯乱打电话,便可以没顾忌地一边喝酒一边哭。 最后不知道是喝醉,还是哭累了,反正是夏天,不觉得地板凉,索性直接躺在地上又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一个空掉的啤酒罐骨碌碌地滚到我鼻子跟前,眼看快要撞上,被一只手捡了起来。 “乱糟糟的……”那话语,比起抱怨,更像是在直述现状。 头隐隐作痛,我倍感乏力地看向那只手的方向。 只见得那只手往后一摇,罐子就“哐当”一声被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剩下的你会收拾吧?” “……恩……”我有气无力地轻声叫道,“……柯特。” “怎么?”大金主蹲下来,用手指头来回拨动着我附近的另一个罐子,目光停留在那罐子上面,像在专心玩着玩具。 找不到合适的问话方式,我只好说,“感觉……怎么样呢?” 一说出口,就觉得自己问得蠢爆了——这有什么好问的? “什么感觉?”大金主反应平平地问。 “那,那个……”我把心一横,“昨晚的事。” 大金主停止玩罐子,侧过头,神色暧昧不明地望着我。 过了多久呢? 大金主回答道,“谁知道呢?” 意料之中的,相当于“无可奉告”的答案。 当我放弃追问,从地上坐起来,大金主又小声说,“初体验当然是留给哥哥的。” “……”无暇指出那句话里的问题,我忍不住紧接着问道,“你之前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大金主放开手下的罐子,站起身,“……不告诉你。” “……” “话说回来,你今天不是有面试吗?现在去还来得及。” “啊……啊!”我好不容易从到处乱丢的罐子和纸巾里翻出手机,“都这个点了?!” 距离预约的时间就剩一小时。 抓紧时间,能赶上吗? 尽量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