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绝对选项共度一生了,“拜托了,我什么都可以做,这对我是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帮我保管到放学为止啊!” “什么都可以做?”大金主风轻云淡地说,“现在给我倒立一个试试。” “倒立……吗?” 想起遥远的从前,出现过这样的选项。 虽然尽力了,却仍然露出了内裤的一部分,后来躲到厕所哭了,我记得非常清楚。 让身经百战的我倒立,平时的话,不会有太大心理负担,使用“消除最近五分钟记忆的攻击”就能了事,可如今是异常事态,各种意义上都会跌破下限——对,我没忘记我下面没穿。 就算能用“消除最近五分钟记忆的攻击”让所有人忘记,没法忘记这种超越普通变态等级行为的我,短时间内恐怕会不想接触人群了。 “唉呀,我下面没穿,不能倒立啊。”理由很不光彩,我有些低声下气。 “还是有底线在呢。”大金主感慨一般地说,“把手伸过来。” 啊? 是在试探我吗? 为人的底线被肯定,我也格外欣慰。 乖乖地朝大金主伸出右手。 “吐舌头。” “唉?”我不解地轻叹了一声,还是照做了。 “叫‘汪’。” “汪——” 大金主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努力得我都有点感动了,那我就暂时帮你保管。” 选项任务完成,我点头笑着说,“非常感谢。” 严格意义上来说应当是羞辱的行为,被完成选项的舒心感冲淡,变得不痛不痒,我……有够扭曲。 任谁摊上绝对选项都不可能不扭曲吧? 这点我敢保证。 对于我的道谢,大金主不自信地说,“你果然没什么感觉吧?” 那句话的语气偏向自言自语,我也做不出有意义的回答,便没有回应。 有着“期末考不及格就必须留校补习”校规的本校,想当然就能知道,是以升学的目的为主的学校。 在期末考试之前,为了起到督促和警示的作用,日常测验屡见不鲜。 出现临时决定的突击测验时,更是一片哀鸿。 学校的课程我基本没听,测验的结果全部惨不忍睹,仗着能拿到期末考标答的外挂在,我照样日日睡得安稳。 不,就算是我,也有那么一天没睡安稳。 以为是在做着梦,被从上铺下来的大金主摇醒后,我才发现手机的电话铃声来自现实。 我的手机就放在枕边,不必开灯,循着声音摸到手机,按下接听键,贴到耳朵,此时大金主已经回到了上铺。 睡意浓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喂?” “礼物。” “神马?”我半梦半醒,“liwu?” 对方解释到后半段,我终于有点儿清醒了,因为很困,连较劲的力气都懒得使出来,“我忘了,等明年吧。” 挂掉电话,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是“1999/07/0802:10:34”。 臭小子凌晨两点给我打电话,这不是扰人清梦吗?! 就,就算我头脑发热随便许承诺有不对的地方,可你小子的给的日期值得怀疑难道不也…… 没思考完毕,我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发现手机掉到了床下,才想起这茬,否则,差点当成做梦了。 那小子后来没再打电话,反而惹得我于心有愧。 本来寻思着补送个绝不会有错的蛋糕算了。 碍于多余的自尊心,我选择装聋作哑。 大概是平时被迫损失的自尊心太多,在别的地方就无故地在意起来,我其实挺好面子的啊? 明年。 等明年。 明年我还在这个世界吗? 希望我已经解除诅咒回去了。 为了这个目的,我的承诺一文不值,干脆早早贬值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