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根神经绷紧了,右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这是命令!给我去拿!我很痛!我受不了了!” 沃尔特有点痛心地看着我,“你不是这么脆弱的人。” “你明白我什么?!别装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你以为你能为我设身处地着想吗?!”不顾在场的大金主,我忘乎所以地,几乎是咆哮地叫道,“我也是会害怕的!我也是会痛苦的!我也是会难过的!我也是……和其他同龄的女孩子一样脆弱的啊!” 在ktv里一个人哭得昏天黑地后,心中暗暗所发的不要再痛哭流泪的誓言,被止不住的眼泪冲刷得斑斑驳驳。 “对不起。”沃尔特说,“我马上去拿。” 他把两枚药片放在我右手掌心的时候,妥协的笑容,像是无奈的父母因为子女赖在地上耍泼而被迫买下昂贵无用的玩具。 “……为什么?”那笑容,好像是我提了无理的要求,“……一次而已。” “未来的事情,连神也说不清楚。”沃尔特把水杯递给我,“随便放纵自己,选择逃避的话,宴就不再是宴了……当然,这是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 被神制造的绝对服从的仆人。 情感是设定出来的,想法难道就不是吗? 不管怎样,他说的话确实是对的,逃避的选项无疑是糟糕的。 “我……”我握起放着药片的手,“我还是不要这个了。” 沃尔特止住了我朝他抬起的右手,“其实没关系的,我只是希望宴能明白这一点。” “所以说,到底是劝我不吃,还是劝我吃啊?”我哭笑不得,“不过我还是不喜欢痛呢。” “恩,那就吃吧。”沃尔特笑着说。 止痛药不是即时起效的,刚喝下去肯定没效果。 “起效要等一个小时,我会处理好的。”沃尔特用热毛巾帮我擦掉脸上的泪痕,“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想睡的话,就先睡吧。” 他的动作很轻,毛巾的温热与柔软如催眠般,让我感到很舒服,不知不觉就跌入了梦乡。 虽说是梦乡,实际上,什么梦都没有,是空白而安逸的睡眠。 在宿舍的床上醒来的时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要喝水吗?”睡在我旁边的大金主,看透了我的想法。 “……”怎么看透的? 我懒得想这个问题,绕到大金主脚边,再跃过大金主,光脚下了床。 喝了叁杯水过后,喉咙终于滋润了。 口渴过头不是一次两次的事。 我想我不会有消渴症吧? 要改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或者因为我火气旺? 火气旺没办法吧? 肩膀没有疼痛感,拆掉绷带,不出我所料地,上面横七竖八的刀痕全部结痂,已是快要掉落的深褐色,到晚上就会全好了吧。 走回卧室,大金主坐在床沿,手中拿着我叁天前买回来的小说《空境》。 那是近期的畅销小说,由一个名为“香菇”的作者所着,作者的名字虽然很怪,故事却写得引人入胜,在书店试读了一章,我就果断买了下来。 看大金主翻过的页数的厚度,约有一二十页,应该是在我喝水的时候,才开始看的吧? 自己喜欢的东西,当然会有想和别人分享的冲动,有了绝对选项后,我很久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忍不住出声道,“那本书,很好看,一定要看到最后啊……你,你喜欢看吗?” 大金主抬眼看了我一下,“你为什么会哭呢?” “是个人都会哭吧?疼的时候会哭,伤心的时候会哭,同情的时候会哭,感动的时候会哭,高兴的时候会哭……要是到了以后哭不出来的时候,那反而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吧。”我见大金主没有完全挺直背脊,有点懒洋洋的,“我就是怕痛啦,哭了感觉好多了……你没睡好吗?”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