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不出那是没本事。”庄笑妍不以为然道。 京兆尹看向俞家一方:“你们可能拿出时间更早的证据?” 换做旁人方状师肯定一早就跳出来, 一人之词岂能令人信服,庄家人喝过, 肯定还有别人也喝过,那就多找几个人来证明, 此时却是成了哑巴, 只盼俞家人能拿出更有力的证据自救。 俞家哪里有更早的证据,乔家最大的破绽就这么被揭过去了,俞静宜当下已是束手无策。 郭方蕊两眼一闭昏死过去,自从成为俞家妇之后, 她有意忘记自己的身份,是女儿让她看到了希望,她做梦都在盼着郭家能够沉冤得雪,如今希望破灭,她无法承受这份打击。 俞家父子赶忙将她抬出去救治,让卫衡留下来等待结果。 卫衡脸色沉沉,庄笑妍的出现导致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意料,京兆尹如何不知她的证词有漏洞,可事关皇家的颜面,他哪里敢探究,如此,只能等结案后再另外想法子为俞家翻案了。 陆嵩看着远去的俞家三口,手指在门头柱上抠出了血痕。 文编修知道他是气狠了,收拢折扇,劝说道:“庄小姐也只是照实说而已。” 陆嵩咬牙切齿:“就算是照实说,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反倒骗我说是要为俞家人作证?” 如果庄笑妍一早将此事说出来,他定然会去提醒俞家人做好准备,她是故意的。 京兆尹没有等到答案,正准备定案,温大夫再次开口:“证据已经带来了,劳烦大人把我的侍童传到堂上。” 证据,哪来的证据?俞静宜一头雾水,假证人说着假证词,如今又自行准备了假证物? 卫衡亦是感到意外,温老没有说过这件事。 温大夫的侍童约莫有十二三岁,头发分成两边,各梳一个角,得到应允,他径直走进堂内,怀里抱着一个灰扑扑的酒坛,一看便知是从土里挖出来的,有些年头了。 温大夫做了说明:“这坛强筋壮骨酒埋了二十多年,不过药渣还在里面,花些功夫还是能验出来的。” 顿了顿,他看向庄笑妍:“庄小姐可要尝尝看?” 庄笑妍心里想着,只要自己说不一样,旁人哪里敢反驳,温大夫此言正中下怀,果断应下。 “咳咳。”京兆尹绷不住出言制止:“还是先让大夫先验一下吧。” 纯净的酒水年份越长越好,但成药则不然,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药效就会产生变化,失效还好,若是衍生出毒性,能把人毒死。 官府每年都会接到这样的案子,尤其是补药一类,一时舍不得用,放了几年,吃下去之后直接见阎王,药酒也是药,差不离。 这老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验过了再尝还有什么意义,庄笑妍道:“无需多此一举。” 京兆尹:“……” 他不想当恶人,对着师爷使了一个眼色:你去说。 师爷硬着头皮询问温大夫:“敢问这药酒的年限是多久?” 温大夫坦然道:“最长五年,超过五年没试过。” 庄笑妍回过味来,怒目圆睁:“你害我!” “这怎么能是害你,老夫做不到的事,你能做到,想来你的本事在老夫之上,二十多年的药酒,不,算上入土之前的时间,三十年的药酒药性如何,还判断不出来吗?”温大夫捋着胡子一本正色,一双老眼咕噜噜地转,老顽童的脾性展露无余。 庄笑妍的谎言就这么被他给挑破了,堂内堂外,哪怕是不通药理的人都领会了其中的深意,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微妙。 庄笑妍无力反驳,她能做的都做了,再留下来也没有用武之地,气急败坏地退出堂外。 出门前,深深地看了乔家人一眼,威胁之意十分明显,只许赢,不许输。 眼下这点小事不打紧,她一个官家小姐不通药理又如何,不过乔家的官司若是输了,她曾为乔家出堂作证的消息传出去,那才是真正的丢脸。 涉及药方的案件,早在开堂之前,师爷就请了两位擅长药理的大夫在堂外候着,药酒送出去没多久就传回了消息,和药方上面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