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起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凌爻跟她说:“考虑好了告诉我。” 阮溪正在喝粥,没注意被呛了一下,稳住了咽下去应:“哦,好。” 冷风过境,北方的冬天来临后,除了有秃了枝丫的白杨树,还有结了厚厚冰层的湖面。每一年这时候的北大未名湖冰场和什刹海的冰场,都会有很多人去玩。 阮溪和凌爻只在冰场边缘玩,抱着一起摔跟头。 两人换下溜冰鞋回家,阮溪跟凌爻说:“今天摔了八个跟头。” 凌爻很是满意道:“不错了,比上星期少摔了三个。” 说完他又问阮溪:“考虑好没有?” 这都从秋天考虑到冬天了。 阮溪看他一眼,笑一下道:“暂时还没有,还要再考虑考虑。” 凌爻忽牵起她的手,往她手腕上套了个东西。 阮溪疑惑地抬起手腕一看,只见是一块精致又漂亮的机械手表,虽然表盘和表链都是金属的,但整个表都被他焐热了,套在手腕上并没有冰凉的触感。 凌爻说:“那个怀表太老了,走着走着就慢了。” 阮溪笑看他一会,又把手表解下来,只见表盘后面果然仍是刻着个“爻”字。 她没忍住轻轻笑一下,直接把手表揣口袋里转身走了。 嘴边呵出白蒙蒙的雾气,在睫毛上落成霜。 一九八三年的故事,结束在城门覆满白雪的冬天。 一九八四的元旦,刚好又是一个星期天。 阮溪在饭店定了一张大桌子,点好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和阮长生、钱钏、凌爻一起等着阮翠芝一家的到来,还有阮洁和陈卫东。 阮洁和陈卫东先到,进了饭店后搓一搓手说:“外面又下雪了。” 阮溪从包厢的窗户看出去,只见外面果然飘起了雪花。 看完回过头来,只见阮翠芝一家也到了。他们一家三口进屋摘掉围巾帽子,搓了搓喝口热水也说:“走到半路突然下雪了。” 一家人到一起也没什么可客气的,不过是当成家庭小聚会,想吃什么叫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没有多余的礼节礼数,和在家里都是一样的。 不过在饭要吃完的时候,阮溪清清嗓子跟他们说了句:“今天请大家一起出来吃饭,一个是因为过元旦了,第二个我还要宣布一件事情。” 阮溪主意多想法多,宣布事情不新鲜。 但阮翠芝还是附和问了句:“宣布什么事情?” 阮长生在旁边清清嗓子,钱钏笑起来,看着阮翠芝说:“大好事。” 阮翠芝岳昊丰和阮洁陈卫东都好奇起了了,盯着阮溪看,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大好事。看钱钏笑成这个样子,应该是很欢喜很喜庆的事情。 阮翠芝帮大家问:“什么大好事呀?” 钱钏没说话,阮溪清清嗓子,面容微微含笑道:“今天是一九八四年的第一天,我现在在这里宣布——我!阮溪!从今天开始,正式脱单了!”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表示没听太懂。 阮翠芝眨眨眼:“啥子?” 凌爻这时候开口道:“就是脱离单身的意思,我和溪溪在一起了。” “啥???” 别人还没什么具体反应,阮洁和陈卫东下巴都要掉下来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