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死死按住她,“信里的内容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叶秋雯几乎急出了眼泪,看着阮溪声音哽咽,说话软下来:“地址我真的不记得了,你打也打过了,我现在也认了,求你赶紧让我走吧。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不可能想得起来的。都已经这样了,我继续瞒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真的不记得了,他寄了三封就没再寄了。” 阮溪看着她那被打得肿起来的半张脸,还有嘴角渗出来的血,还想再抽几巴掌上去。但她不是没理智的人,怕打得太重真的打出事情来,那她要倒霉,所以她咬咬牙忍住了。 片刻后她放开手,叶秋雯立马站起来冲出门跑了。 她急忙忙跑出西餐厅,去到车棚下,发现陆远征没有丢下她走人,他靠在自行车旁边。 叶秋雯跑到陆远征面前,直接哭出来道:“远征,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撒谎的,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我被阮溪欺负得太狠了,我太难受了,我只是想报复她一下。” 陆远征看着她,“你为什么要烧许灼的信?” 叶秋雯鼻涕眼泪一大把,“就是不想阮溪可以得意,不想她和许灼再联系上。” 陆远征问出了那句之前问不出来的话:“你是不是喜欢许灼?” 叶秋雯连忙道:“怎么可能呢?我针对的只是阮溪,不是因为对许灼有什么心思,我还烧了陈卫东和凌爻的信,那我也是喜欢陈卫东和凌爻嘛?我只喜欢你啊。” 他是该高兴吗? 陆远征看着叶秋雯,“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你了。” 叶秋雯哭得梨花带雨满脸真诚,颤着声音道:“远征,虽然我因为记恨阮溪做了错事,可我对你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一心一意的。” 陆远征看着她又问:“你落到今天这一步,真的是阮溪造成的吗?” 叶秋雯吸吸鼻子,“怎么不是她?她从到家的第一天开始对我就有敌意,要不是她从中作梗,不断在背后搞鬼,我不会一步步走到今天,我的生活会一直好好的。” 说着她又开始哭,“远征,我为了你抛弃了一切,连爸妈都不要了,我在这里无亲无故,我现在只有你了。我已经回不去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了,最好的一切都给你了,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陆远征是最不见得她哭的,但现在却不想上去帮她擦眼泪。 他把自行车从车棚里推出来,推到叶秋雯面前,放到她手里说:“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冷静几天,冷静好了我会回去找你,你不要到学校找我。”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身影慢慢消失在蒙蒙夜色中。 叶秋雯扶着自行车凄声喊他:“远征!远征!” 喊了他也没回头,她便把手里的自行车一扔,车身倒下砸在地上,自己坐下抱起腿埋起脸一阵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说: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辜负我的……” “你不要丢下我,我害怕……” 在人家的包厢里闹了一场事,饭还是要继续吃的。 许灼叫来服务员,和阮溪点了两个人的菜,填饱了肚子。吃完饭两人也没立即回去,看时间还早,便在外面转了转,去公园里吹了吹春日的湖风。 天空中的月亮大而明亮,似乎能看得到玉兔捣药的身影。 阮溪手扶栏杆仰面吹着湖风,看了看头顶的月亮。 许灼在旁边问她:“凌爻是谁啊?” 阮溪说:“在乡下交的朋友,他父亲当时犯错被下放,他跟着他父母一起去了凤鸣山,在凤鸣山呆了七八年吧。七六年平反嘛,全家就回了申海。” 许灼又问:“普通朋友?” 阮溪笑一下看向他,“那么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