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乃是富甲一方。而宋贺州,刘映阳两人,一个家中二叔管理漕运,一个姐姐是当朝太子的妾室。 姜玉堂听到这儿的时候,特意往刘映阳那儿看了眼。这届考生中,当属这位刘映阳生的最为不错。 唇红齿白,光是穿着一件长衫站在那儿就是格外的吸睛。 想来他这位在东宫当侍妾的姐姐也很是漂亮。 见姜玉堂打量自己,刘映阳明显有些不自然,微红着脸有些犹豫:“我姐姐才刚入东宫没多久,算不得受宠。” 看来这段时日旁人逮着就是问他这个,以至于不用人开口自个儿就主动吐露。 且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姜玉堂,想来是惦记着姜玉堂得罪过太子的谣言,对他的示好想靠近又有几分不敢。 姜玉堂倒是看见了当做没看见,之后接连几日都与考生们在一起,吟诗作对,又或者是替人解惑,点拨点拨他们的文章。 他用词犀利,常常一句话就能让人豁然开朗。考生门马上就要开考,如今碰到他自然是如获至宝,不愿错过。 每当他一来,四周都围满了前来求问的人,只苏清、宋贺州、刘映阳这几人依旧显得不冷不热的。 姜玉堂将这些原封不动的禀告给太子。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太子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正站在锦鲤池边喂锦鲤。 那双眉眼间像是带着笑,却又浅浅的笑意不达到眼底。 “要么是对自己极为的自信,不屑于听人解答。”姜玉堂说到这儿,眉眼中又溢出一丝讽刺:“要么就是有什么法子,保证这次科举能考得名次。”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太子轻笑一声,又问:“这些都是猜疑,最关键的是找到证据。” “若你,你该如何?” 姜玉堂没说话,只走上前,接过太子手中的鱼食全部倒下去,一池子里的鱼儿争先恐后的涌上来。 除了这一块地方,四周的水全都清了。 姜玉堂看着那沸腾的一块地方,淡淡道:“要想查清背后的猫腻,首先就要舍得抛下鱼饵。动静一大,浑水翻滚。谁是干净的,谁贪了东西一览无遗。” 太子看着沸腾起来的锦鲤池,呆愣住片刻随后笑了。 他从袖口中掏出拍子,细细的擦着手指,随后才道:“孤怀疑背后有人贩卖试题。” 太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之中一片寒光。 寒门子弟本就难以出头,科举乃是这些人唯一的出入,多少人寒窗苦读十余载,就为了夺取一个功名。 而世家子弟们从出身下来就享受最好的,能拥有最优秀的老师,最好的教导。可有的人偏偏自己不肯努力却又要从中做手段,把这唯一的机会都要夺走。 朝中贪污之风盛行,科举**堕落,若是长期以往下去,这天下不知是谁的天下,这百姓,只怕是一辈子都没出头之日。 姜玉堂明显也意思到这点,或者说知道太子让他此次去的目的。 他从东宫出来,心中还是震撼跳动。 坐在马车上,四周一片昏暗,他想到了他舅舅沈少卿。 当年,沈家逼他去南疆,是存着要他死的心思。沈少卿在南疆这么多年,从未打过沈家的旗号谋得一点私利。 从一个小小的士兵,到最后成为南疆的战神,一路流血流汗靠的自己。可就算是如此,却还是惨遭迫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