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听了直掉眼泪。 “陈工,你讲话也好听……” 一个哭,一个笑,渐渐的,哭笑不得。 陈洲搂着他,听张向阳在他怀里哽咽着细数他的优点。 他倒不知,原来他卷袖子的动作也比旁人好看性感。 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这样。 陈洲笑着,心里不由酸楚,都说酒后吐真言,没想到张向阳喝醉后说的全是他的好。 “我要是……再等等……就好了……” 张向阳断断续续地说,陈洲没听明白,“等什么?” 张向阳咬着牙不肯说了。 陈洲没逼他,捋他的头发,“回去了?” 张向阳还是不松手。 没一会儿,张向阳不哭也不念叨了,他睡着了。 陈洲把人放好,给他又重新系好安全带,将他脸上凌乱的头发拨开,看着他脸上的泪痕,抬头又看了一眼前面的药店,还是下了车。 在药店里买了胃药解酒药,陈洲又去隔壁的便利店买水和湿纸巾,又要了一杯热饮。 回到车内,湿纸巾打开,把张向阳脸上的泪痕擦干,陈洲把热饮放到张向阳肚子上,安全带横着正好绑住。 人睡着了,陈洲开车也安心,飞快地回到银泽湾,车驶入空旷的地下车库,哐当哐当的声把张向阳吵醒了。 张向阳人颠了两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车库里灯光刺眼,他眯了眯眼,人在座位上挪了挪,“陈工……” “嗯。” 张向阳叫那一声完全是下意识的,他都没想过陈洲在不在,只是醒了,嘴里就不自觉地找陈洲。 他忙扭过脸,看到驾驶位的陈洲,他想起来了,“到家了?” 陈洲听他语气像是酒醒了,“嗯”了一声,“还难受吗?” “难受?” 张向阳坐直了,安全带绑着的饮料瓶子咯了他一下,他没多想,抽了瓶子,拧开喝了一口,“有点儿……” 张向阳又闭上眼睛。 他刚醒,脑子还有点昏。 陈洲把车往里头开的功夫,他又睡着了。 车停下,陈洲也懒得叫他,把人从副驾驶挪下来直接架在了胳膊上,车门一关,他想起上一回好像是他喝醉了,张向阳扶他。 陈洲扶张向阳还挺轻松,张向阳睡得挺沉,一直被他架着回家也没声儿,陈洲把人放床上,随手把装药的袋子放床头柜。 张向阳像是彻底睡死过去了。 脸红扑扑的。 陈洲单膝跪压在床边,目光落在张向阳脸上,心里很喜欢,低头亲了一下他的眉心,低低道:“睡吧。” 鞋子给脱了,别的,陈洲就不管了,免得犯错误。 出去拧了热毛巾回来,又给张向阳擦了把脸。 原来脸就红扑扑的,热气一蒸,更红了,显出一股无邪的稚气。 陈洲摸了摸他的脸,坐在床边静看了一会儿,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澡的时候,陈洲回想着上次他喝醉了张向阳给他煮的汤,像是不难,明天他也可以试试。 洗完澡,吹了头发,陈洲回卧室,他一进卧室,发现张向阳又醒了,人坐在床上,药店的袋子敞开了搁在膝头。 “醒了?”陈洲道,“还难不难受?吃点药吗?” 张向阳看了一眼药袋子,抬头又看陈洲。 陈洲洗了澡,清爽又干净,他一点不像三十岁,身上的气质说是成熟稳重,却又带着一股少年锐气,随时有胆气挑战世界的特立独行,这才是他身上最“帅”的地方。 “什么都没买。” 张向阳说话缓缓的,还是没彻底醒酒,眼睛倒是全睁开了,里面水汪汪的,醉酒专属的委屈。 陈洲在床边坐下,耐心道:“想买什么?” 张向阳拨弄了两下药袋子。 陈洲扫了一眼里面的几盒药,想了想,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楼下有药店,我现在去买。” 他在哄人,当张向阳还是在说醉话。 手指拨弄着硬壳药盒,张向阳小声道:“……我怕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