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咽下去太多的阴煞,到时候又变成阴毒的法器,可现在他也阻止不能。 须臾,地窖内的温度慢慢上升,那浓稠的阴气慢慢消失。 异能分化出来的藤蔓一根一根消失,它飞快的扑回来,这一次显然累惨了,躲进顾明东的身体就不动了。 两人一体,顾明东能感应到它只是累了,等休息醒来之后又能恢复如常,说不定还能从这一场厮杀中得到好处。 顾明东吐出一口气,这次青铜鼎看着大,实则却是个银样镴枪头,倒不如上次惊险。 啪嗒一声。 小香炉掉落在地上。 顾明东小心翼翼的伸手捡起来,掂了掂,惊讶的发现小香炉居然变重了很多。 眯起眼睛往香炉内看,内壁已经是银灰色,看着跟之前并无差别。 顾明东大着胆子,伸出手指扣了一下,显然没法抠下任何东西。 他又掂量了一下重量,不是错觉,确实是变重了。 顾明东不得其解,确定小香炉没有危害之后,先把它收了起来,这才把目光落到那个大型青铜鼎上。 伸手抚摸上青铜鼎的外壁,依旧带着冰凉。 借运禁术! 脑海中闪过四个字,顾明东蹲下来,捏住钱家兄弟的脸。 钱家兄弟的长相都不算差,即使是瘦骨嶙峋的钱松也能看得出眉清目秀,依稀有几分钱知一的影子在。 在顾元和的身上,同样也有某些特征,有心比较就能发现他们之间存在血缘关系。 顾明东仔细比较了一下这三人与自家人的长相,不管是原主,还是下头的弟弟妹妹,甚至连顾三叔一家都没拉下,确定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上河村的顾家,与北京的顾家和钱家都没关系? 顾明东转身看向青铜鼎,心底升起一个疯狂的念头。 下一刻,他走上祭坛,咬破手指尖,吝啬的滴落一滴血液。 既然借运禁术走的是家族血脉,连顾元和都不能摆脱,那如果两个顾家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血也能使用才对。 顾明东紧盯着那一滴血液,以免触发意想不到的事情。 谁知下一刻,咔嚓一声。 在顾明东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巨大的青铜鼎居然直接裂了。 顾明东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青铜鼎,就从他那一滴血液低落的地方开始,裂缝越来越大,最后轰然倒塌。 任由他拳打脚踢也毫发无损的青铜鼎,就这么直接碎裂成了八瓣。 顾明东蹲下来,敲了敲碎片,青铜鼎发出清脆的声音。 “难道阴煞消失,这东西就便脆了?” 要是郑通在就好了,那老头子精明的很,肯定能看出破绽来。 只可惜顾明东身负异能,即使是郑通他也不会全然相信。 没再管那个青铜鼎,顾明东的目光落到钱家兄弟的身上,只见他们嘴角溢出鲜血,人虽然还活着,气息却一下子衰弱了很多。 等青铜鼎彻底碎裂开来,钱松的心口停顿,再也没有了生息。 钱柏倒是还活着,但面如金纸,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顾明东便没再管他们,检查了一遍钱家老宅,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就匆匆离开,他得赶在马秘书醒过来之前回到招待所。 在他身后,碎成一块块的青铜鼎如同钱家的美梦,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不知道过了多久,钱柏终于幽幽醒来,他脸色大变,第一时间没去管旁边不知死活的弟弟,反倒是爬上祭坛,想把青铜鼎重新恢复。 “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谁,是谁在害我钱家!” 任由他如何的咆哮,一切都无可挽回。 愤怒过后,钱柏才发现一旁的弟弟早已断气,连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他意识到大事不妙,顾不得伤心难过,爬起身想往外走。 可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沉重无比,迈出去每一步都艰难异常。 从祭坛到地下室的出口只有短短十几步,钱柏却像是走过了自己的一生。 他忽然想起顾元和咒骂的话,钱家改名换姓,背信弃义,利用守珠人的信任做下这一切,原以为可以取而代之,成为永远鼎盛的家族,谁知道——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钱柏到底没能走出去,这个让钱家繁荣,也让钱家覆灭,偷走了无数人性命和气运的地窖,跟他的主人一起被封存。 天明时分,附近生产队的人只听见一声轰鸣,有人出门打探,才知道那栋破旧不堪的老房子塌了,因为那里没有人住,生产队没人进去看。 而这个时候,顾明东已经回到了招待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