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东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等,结果一等就是好久,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人吗?”顾明东不得不敲响了厕所门。 很快又有人过来上厕所,见状跟着一起使劲敲门:“谁在里头啊,赶紧把门打开。” 好一会儿,里头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门一开,顾明东倒是见到一张熟面孔。 里头可不就是昨天蹭他们座位的那个中年男人,他脸上还带着睡痕,睡眼惺忪的,一看就知道刚醒来。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还不准别人拉屎了。”男人骂骂咧咧的打开门,等看清眼前的人,剩下的话全咽了回去。 他怕自己被吊着打。 顾明东让开路,等他进门,就知道中年男人昨晚睡在厕所,他倒是机灵,直接把火车上的厕所当单间使用了。 睡厕所,梦里头不会也带着味儿吗? 顾明东迅速的放了水,洗了把脸,又用盐巴漱口,其他的真没条件。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外头的人都等得着急使劲敲门。 来得时候翻山越岭,回去也差不多,不过这会儿功夫醒来的人多了,至少不用担心迈错一步就会踩着人头。 等他回到座位上,马秘书也急急忙忙的站起来:“阿东,你看着行李,我也去一趟。” 说完连忙走了,他个子没有顾明东高,许多地方都迈不过去,只得好声好气的请同志们让开一条道儿来。 对面的女知青倒是机灵,见状连忙跟着马秘书一起走了,蹭了他开路的光。 顾明东坐下来,看了眼窗外,惊讶的发现火车的玻璃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白茫茫的一片,已经看不清车外头的风景。 显然这辆火车已经进入了北方,外头一片冰天雪地。 过了好一会儿,马秘书才走回来。 他一坐下就喊:“太冷了,火车里头也这么冷,比咱黛山市冷多了。” 跟着他一起回来的女知青笑呵呵的说:“我倒是觉得还好,北方屋外冷,上了炕就觉得暖和,不像南方没有炕,冬天也湿哒哒的,穿上再厚的衣服也没用。” 两人顿时就这南北方的差异聊起来。 顾明东随意吃了点早饭填肚子,注意到对面的小姑娘是不是看向自己,顿时皱了皱眉头。 要不是小姑娘的眼底没有爱慕,顾明东都要自恋的意味她喜欢上自己了。 他倒是想问问为什么,可惜自己一抬头,小姑娘就跟做贼似的低头,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毕竟是萍水相逢,顾明东想了想也没多问。 等到了天津站,三个女知青都提前起来准备。 临走的时候,话最多的那个还跟马秘书交换了联系方式,要以后要写信联系。 话最少最害羞的那个背上行李,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顾明东,见他只是看着窗外,顿时有些失落的离开了。 这幅模样,就连马秘书也看出来了,等人走了就打趣道:“顾明东同志,你魅力无穷啊,坐一趟火车就把人家女知青迷住了。” 顾明东无奈解释道:“她没那个意思。” “怎么可能没意思,没意思人小姑娘一路上盯着你看啊。” 马秘书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什么以前见过都是借口,你瞧瞧自己的这张脸,见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忘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