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做了一盏萤火虫的灯,表哥在灯上画了我和表哥的头像。” 林慎之见她都想起来了, 高兴之余又有些心酸, 自从父亲的官职从江州迁到西州之后,路途遥远,两家便鲜少通信,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很想念表妹, 如今她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顾家出事那年,正逢与西州接壤的利鞑国入侵, 整个西州两三年在烽火连天中度过,直到去年谈和,硝烟才平静下来, 当他们再次尝试写信去香州的时候,书信送过去却全部被退回来了,从去那边的商旅口中才打听道,原来顾家败落了,他姨父已经去世,姨母也病了,老宅子早就卖了,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那时忙于考试,根本无暇顾及,母亲派人打听了几次,都没寻到她们母女的下落,后来便不了了之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他们居然在京城重逢了。 林慎之回忆起儿时的时光,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他道:“那个时候星儿便会做菜了,做的菜精致又好看,你每回给我送过来,我都全部吃光了,这次在国公府参加寿宴,吃到儿时熟悉的味道,我便想起了星儿,打听才知国公府做厨的厨师姓顾,是个女子,在城中开了一家馔玉馆,听到馔玉馆三个字,我便知道一定是你了,过来一瞧果然是真的。” 顿了顿,他看顾星滢的眸光变得温柔了几分,“星儿,这些年,我一直都很惦念你。” 顾星滢见他视线炽热,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眼神微闪,低头说道:“我和母亲也非常想念表哥和姨母,前几天我母亲还在念叨表哥呢,一眨眼表哥就出现在我面前,娘见了表哥,一定很高兴。” 她宁愿看不懂表哥的心思,她如今已然这样了,她不想害了表哥。 林慎之见顾星滢并不接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只片刻便消散,他又恢复温柔和煦之态:“姨母现在怎么样,可否带我去见见姨母?” 刚才那一点尴尬消失了,顾星滢再次抬眸时,神色已经恢复平静,她道:“母亲现在很好,她就在后厨,请表哥随我去吧。” 林慎之点了点头。 须臾两人来到后厨,顾星滢看着正在忙碌的妇人说道:“娘,您看谁来了?” 蓝氏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顾星滢身边的林慎之身上。 她先是怔了怔,很快又反应过来,激动的双眼涌出了泪花,“是慎之吗?” 林慎之点了点头,随即走过去,对着蓝氏拱手作揖道:“姨母,慎之见过姨母,多年不见,姨母的身子可安好?” 蓝氏鼻子发酸,双眼含泪,点着头道:“姨母很好,你娘和你爹好不好?” 林慎之道:“如今都好,只是我爹爹在西州战乱时受了点伤,身子越发不如从前了,如今已致仕,下个月便会返京,之前听说姨母病了,外甥和母亲都很担心姨母,如今见姨母大好,外甥也放心了。” 林慎之的父亲先前只是江州的一个小小知县,因得罪朝中权贵,被调任西州任知府,虽然是升官,但西州战乱不断,林父在西州过得水深火热,直到去年才安定下来,今年新帝有想法将他调回京,可林父已厌倦官场,不想再当官了。 这一会儿,蓝氏已经缓和过来了,情绪没有先前那么激动,得知林慎之的父母都好,她就安心了,如今见侄儿生的玉树临风,瞧着很是欢喜,她越看越满意,带着笑道:“慎之,你自幼便才思敏捷,文章也作的好,你爹娘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今年的科考,你可参加了?” 林慎之一笑:“外甥没有辜负爹娘的期望,今年科考中了状元,如今在翰林院当值。” 不仅蓝氏震惊,一旁的顾星滢也十分诧异,之前江屿州考了探花郎,侯府上下欢天喜地,大摆筵席,风光的不得了,可探花郎哪里比得上状元郎啊,她的外甥才是最厉害的! 蓝氏眉开眼笑道:“慎之真是了不得了,姨母为你高兴!” 林慎之微微一笑,目光瞥见一旁的顾星滢,见她嘴角噙着微微笑意,林慎之轻轻勾了勾唇。 蓝氏绕开话题:“既然来了,今日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