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隐起身,才走了几步,余光一扫,扫到翁兆的缎靴上有一个小小的脚印。 江隐疑惑的拧着眉头。 翁兆见她盯着自己的缎靴,疑惑的问:“老祖,我的脚怎么了?” 江隐一听这话便知道他没有看到缎靴上的脚印,她问:“你可知李妙之的鞋码是多少寸的?” 翁兆说了尺寸。 江隐将他说的尺寸和翁兆脚背上的尺寸对照了一番,愕然发现这尺寸是一样的。 江隐心里有了猜测,她同翁兆回到了翁家,她发现翁兆的房间里尽是女子的脚印,她都能通过这些脚印想象出来脚印的主人做过什么。 譬如,从桌前走到床榻边,想看看翁兆,又或者是想给他盖上一条被子。 “本祖从你的房间中看到了李妙之的脚印。” “她的脚印?”翁兆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声,四处环绕着:“我怎么没看到?” “因为是鬼脚印。”江隐直接了当的开口:“鬼脚印,寻常之人是看不到的。” 翁兆一听这话脸色唰的白了:“老祖,妙之是不是……是不是……” 江隐的手摁在他的肩膀上,让他站稳:“现在本祖也不太清楚,本祖能察觉到她生的气息很微弱,但是又瞧见了一魂出走,所以本祖在想,她应该是还有一线生机。” 翁兆的双手无措的不知该抓哪儿了:“一线生机,只要有生机就好。” 江隐用李妙之的贴身物品寻找气息,却发现在寻找的途中会被迫中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拦似的。 江隐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看来此事有人从中作梗。” “老祖的意思是有人害了我夫人?可是我夫人性子和善,待人谦逊,没有仇敌啊。”翁兆怎么都想不出来李妙之会有什么样的仇人。 江隐的手指弹着桌子:“今夜,本祖再来看看。” “辛苦老祖了。”翁兆黑眼圈很重,眼底焦灼之色尽显:“我这就替老祖寻个房间歇息。” 江隐点点头,想到什么:“你父亲呢?” 翁兆道:“父亲现在每日念经礼佛。” “原来如此,看来是改过自新了。”江隐道。 “是啊,父亲现在这样挺好的,不过问任何事情,每天过的悠闲自在,我会孝敬父亲到老的。”翁兆现在提起父亲是满满的心疼。 翁兆带江隐去了客房,江隐忽然顿住步子:“你们家里正在熏香么?” “是礼佛用的檀香。”翁兆道:“父亲每日都会熏燃,所以家中这种味道很浓厚。” 江隐却不这样认为。 这檀香味儿太过浓郁,好像在试图掩盖什么味道似的:“本祖想看望下你父亲。” “好。”对于老祖宗的要求,翁兆向来不会拒绝。 “父亲,老祖来了,想看看父亲。”翁兆站在门口,道。 室内,翁父深沉的声音和着敲木鱼的声音响起:“我在礼佛,改日再见。” 翁兆面色尴尬,江隐摆手说没事。 江隐看着这扇门,不知怎么,方才她感觉到一丝淡淡的阴气转瞬即逝。 “今夜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本祖自会查出猫腻的。”江隐说完这话,明显能感觉到翁父敲打木鱼的声音顿了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