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居然还有心思吃。 秦禛问道:“傻丫头,你不怕吗?” 她没想过带琉璃,但景缃之直接安排了,考虑到身边有个女孩子的确更方便,便也默许了。 琉璃吐出瓜子壳,“娘娘不怕婢子也不怕。再说了,婢子还没出过京城呢,总听娘娘说外面如何如何好,婢子这心里早就长草了。” 行吧。 秦禛也抓了把瓜子,一颗一颗捏了起来。 二人边吃边聊。 “娘娘,只有咱们和车夫吗?” “当然不会,其他人在暗处。” “为什么呢,万一来不及怎么办?” “因为一起走目标太大了,轻骑简从最是灵活。” 马车从东城门出去,路过兴顺镇,中午时分赶到小泉镇。 小泉镇是马跃武一案的受害人,华娘子女儿居住的地方。 景缃之说过,一开始走太快往往容易暴露,再着急也要沉住气,该吃吃该喝喝,按时用饭,按时住宿。 是以,秦禛让车夫在镇上的一家饺子馆前停了车。 车夫叫展小刀,二十出头的年纪,容貌特征不甚明显,为人极为谨慎。 他不经意地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异常,这才打开车门,说道:“爹,下来吃点儿饺子吧。” “唔!”琉璃差点儿笑喷了,幸好及时捂住了嘴。 秦禛瞪她一眼,粗声粗气地道了声好——她穿了两件夹衣,身材臃肿,脑袋上戴一顶瓜皮帽,脸上粘了络腮胡,一双眉毛又浓又粗,眼睛也用眉石画大了,乍一看像猛张飞。 三人先后进了饺子馆,在窗边坐下。 展小刀出面点了三斤饺子,两碟小菜,又跟伙计要了喂牲口的水和草料,便自去处理马车了。 小泉镇不是长途客人惯常打尖的地方,饺子馆的客人不多——总共两桌,听口音和说话内容都是本地人。 离开小泉镇时,展小刀汇报道,“没人跟上来,我们可以快着些了。” 这说明暗卫把消息传过来了。 秦禛道:“那便改道吧。” 马车从一条条村镇小路穿过去,向南靠拢,但始终不上官道,而是继续走小路。 直到天色昏沉,他们才在一个偏僻的镇上住了下来。 在这里,秦禛买了辆骡车,替换了之前的马车。 第二天再出门时,三人便完全隐匿于江湖之中了。 五天后,骡车进入合安省地界。 为安全起见,秦禛和琉璃不再露面,所有事情由展小刀一手代办。 傍晚时分,秦禛住进了永江县南城大车店的上房。 二人刚洗漱完,展小刀就上来了。 他说道:“已经打听过了,永江县风平浪静,外面的人在等娘娘的示下。” 秦禛道:“先按兵不动,仔细观察。” “好。”展小刀点点头,“饭菜已经点好了,等会儿就有小伙计送上来,我先去给牲口洗刷洗刷。” 琉璃仔细地把门闩上,小声问道:“娘娘,万一坏人杀了大老爷怎么办?” 秦禛道:“如果想杀人早就死了,等不到我来。如果不想杀,就一定还活着。毕竟,我的价值比大伯父高多了。” 琉璃扁扁嘴,“那倒也是。”她从包袱里取出茶杯,给秦禛倒了杯开水,“那怎么找到他们呢?” 这是秦禛一路上思考了很多次的问题。 青莲会组织严密,即便能找到几个信众,也对找到秦简易毫无帮助。 最快的办法是她暴露自身,引对方上钩。 但这样风险太大,而且,用她换秦简易绝不是什么好主意,一个处理不好,整个秦家都会被牵连。 所以,投石问路极为重要。 第二天,秦禛没带琉璃,易容出街,在繁华的南街上逛了逛。 小地方,商品质量一般,特产也没什么。 秦禛走得百无聊赖,靠近钟鼓楼时,遇到一份卖酥糖后才有了些精神。 酥糖以芝麻粉和饴糖为主原料,再加少量的面粉、桂花等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