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两亩山地,就在案发地旁边。 当时正值春耕,推测是老人干活时被凶手看到了,遂遭了毒手。 午氏的儿子比较孝顺,坚信自己的母亲不是那种人,让官府还午氏一个清白。 据其儿子说,午氏和邻居的关系不错,经常去左邻右舍串门,日常行动轨迹就是镇上和地头,偶尔去几个儿女家转转(她的儿子和大女儿都在京城生活)。 周智也问过货郎和走街串巷的小贩,其答复是:这些人午氏都有接触,至于具体接触了哪些人,他那时不常在家,知之甚少。 烤地瓜的事,周智没有询问。 秦禛把午氏的详细信息,以及疑似的四个受害者一一写到墙纸上,并在京城地图上做了标记。 周智道:“午氏和华氏有四个共同点,第一,她们都是寡妇;第二,她们不和儿女一起生活;第三,她们时常往返京城;第四,她们的居住地离京城都不远。” 说到这里,他思考了一下,“通过以上几点,能否说明凶手是步行往返于案发地和京城之间呢?” 秦禛回到书案前,一边洗笔一边说道:“未必。” 粱显道:“如果不是步行,对方把车停在路边那么久,岂能不引起路人怀疑?” 周智颔首,他也是这个意思。 大赵道:“有道理。所以,我们可以在四门潜伏一下,看看都有什么人挑着货物进出城门。” 房慈没表态,看着秦禛。 秦禛想了想,“这个意见有一定的道理,但也有例外,比如说,凶手只在杀人时不赶车,或者,凶手把车寄存在某处。” 她把洗好的毛笔挂在笔架上,又道,“另外,被害人时常往返京城,凶手会不会是车马行的人?” 大赵道:“据我所知,他们镇上都有专门拉人进京的骡车。” 房慈问:“那回镇上呢,她们坐什么车。” 大赵道:“一样,她们会在城外等镇上的骡车,和其他人一起回,这样比较省钱。” “原来如此。”秦禛挑了挑眉,这就是古代的拼车了,不但省钱,而且安全。 周智道:“如果大家没意见,我就直接做主了。接下来我们还是兵分两路,先用一天时间查疑似的四家,争取拿到更多的共同点,再蹲守几个城门。” 任务安排完,就到了下衙时间,秦禛和往常一样回了家。 周管家亲自打开车厢门,恭敬地说道:“娘娘回来啦。” “回来了,谢谢周管家。”秦禛踩着脚凳下车,双手插兜,懒洋洋地往二门走去。 周管家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娘娘,王爷回来了。王爷说,迎娶侧妃的事要往后拖一拖。” “哦?”秦禛这一声拐了个弯,“拖一拖,皇上同意了吗?” 其实她还想问为什么,但这个问题应该问景缃之,而不是周管家。 周管家道:“小人不知。” 秦禛“嗯”了一声,“想必是同意了。” 景缃之不蠢,在建宁帝面前一向小心,不可能抗旨不尊。 周管家小心地打量她一眼,见她脸上平静如常,心里不由略略有些失望。 秦禛没那么高兴,但心里也着实轻松几分。 人活一世,总要尝尝为人父母的滋味,景缃之能配合到她生儿育女也是一件幸事——如果他以后出轨,纳侧妃,她带孩子过好她的日子便是。 走到二门时,她停下了脚步,郑重说道:“谢谢周管家。”她明白他的好意。 周管家脸上笑意更甚,“娘娘客气了。” 秦禛将到三昧院,就有粗使丫鬟打开了大门。 情况不对。 她平时没这种规矩,粗使丫头们很少守门,大多都在厨房帮忙。 秦禛眉头一皱,问道:“王爷来了?” 粗使丫头点点头,“回娘娘的话,王爷正在睡觉,有一会儿了。” 秦禛:“……” 她这井水不去范他的河水,他的河水却倒灌到她的井水里了。 凭什么? 就因为你姓景? 嗯, 还真是因为人家姓景。 只要不糊涂,就不该做以卵击石的蠢事。 秦禛熄了反击的心思。 行吧。 景缃之已经比这个时代的男人好多了,以亲王之尊,自扇嘴巴,做出倒追的姿态来,很不错了。 她想了想,脚下一拐,进了厨房。 何妈妈和王妈妈都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