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夺回皇位的工具,那她的同情和怜悯就会大打折扣。 建宁帝是个不错的皇帝,勤政、聪慧、有大局观,秦禛不敢说了解十分,但五成总是有的。 而且,她作为景缃之的挂名妻子,天然站了队,作为顺天府的一名捕快,缉拿盗匪就是她的职责。 她说道:“青莲会隐藏在民间,很难连根拔起。对此,王爷和皇上有对策吗?” 景缃之动了动手指,“眼下除了以杀止杀之外,办法不多。” 司徒演问:“娘娘有办法吗?” 秦禛摇了摇头。 青莲会影响的是底层百姓,让老百姓买朝廷的账,简单也不简单。 说简单,是因为只要让老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他们就会顺从;说不简单,是因为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真的很难。 除此之外,也并不是一点办法没有——惩治贪官酷吏,减免税收,对皇权加以限制,效仿君主立宪,并加大宣传,以此暂时稳住大部分渴望安稳生活的老百姓。 尽管治标不治本,但总能缓和一下矛盾,争取更多的时间巩固皇权。 这些话不好当着司徒演的面说,一旦他反感女子参政议政,这件事就相当微妙了。另外,她不是政治家,对大庆没有更全面的了解,说出来也可能贻笑大方。 司徒演笑了笑,“确实很难。” “当!”风雨阁的钟声敲了一下,大概六点半了。 秦禛起了身,“妾身就不打扰王爷处置公务了,告辞。” 景缃之道:“本王先送你回去。” 秦禛有些抗拒,“我有周管家和三名暗卫,王爷不必担心。” 景缃之站了起来,“走吧。” 三人一起从内院出来,司徒演上风雨阁三楼,秦禛和景缃之上了一辆马车。 景缃之坐在里面,秦禛在他右手边,一盏挂在门口角落里的气死风灯随着马车的颠簸起伏忽明忽暗。 景缃之道:“王妃还是有想法的吧。” 当司徒演问她时,她的眼里没有茫然,只有思考,所以,他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这……”秦禛犹豫着。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她即便不知好歹地说了,也不至于贻笑大方,更不至于满门抄斩。 她说道:“只有一些浅显的想法,而且,皇上和王爷可能早就想到了,说出来王爷不要笑我。” 景缃之道:“王妃请讲。” 秦禛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如水,我以为稳定民心最重要。要想稳定民心,宣传最重要,就像青莲会的顺口溜,他们能用我们也能用……” 她把之前的想法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景缃之目瞪口呆。 他原本以为自己顶多会听到一些‘关于怎样用运用奸细反间青莲会’,又或者‘用什么办法更快地找到青莲会的人’。 然而都不是。 她说的居然是大局,即便是皇上和军机处也考虑不到的大局。 还大逆不道地妄图削减皇权! 秦禛见景缃之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心跳不由有些加快,“我只是随便说说,王爷不必太较真儿,再怎么咱们也是一家人,这话走不出去。” 她顿了顿,又道,“如果真走出去了,我也不会承认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