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取了案边碟里的水,自个儿磨起了墨,笔握在手中,就要落在宣纸上了,突地回头攥住了太子的衣袖,轻声道,“殿下,教我写呗。” 太子:......她倒挺会爬杆上树。 “自己写。” “殿下不是说要疼我吗。” 顿了片刻,太子到底还是伸手,握住她白皙的五指,“写什么。” “殿下。” “嗯?” “韵儿想画殿下......” 太子:...... 她怎么就这么会来事,“画像不好画,写字就好。” “那写韵儿的名字成吗。” 唐韵依偎在他怀里,太子搂住了她的腰,脸侧蹭着她的颈项,握住了她的手,一笔一笔地,缓缓地在白纸上落下了黑色的浓墨。 夜色静谧,两人歪歪腻腻地立在书案前,亥时二刻的滴漏声传来,唐韵的腰已被太子越倾越低,襦裙也堆到腰际。 * 唐韵回去时,已经子时三刻了。 进屋后便揭开了火炉子上的盖儿,从橱柜底下拿出了一个药罐,煨在了炉子上。 待罐子里的水沸腾了,唐韵才起来拿了一个碗,将里头的汤药倒了出来,轻轻地吹了一阵,仰头一口饮尽。 太子不喜欢香包,她便只能让嬷嬷准备了这罐子汤药。 有些事情太子虽未明说,但她自己得懂,既见不得人,便也不能出任何的闪失。 喝完药唐韵去了净室洗漱,刚出来,腹部突地一股子绞痛袭来,疼得唐韵眼泪都冒了出来,弯腰一把扶住了门框。 月事来了,适才的药算是白喝了。 唐韵捂住腹部弯腰摸到了床榻上,紧紧地裹住了棉被,待身子缓和了,腹部的疼痛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睡了一个多时辰,酉时二刻唐韵又爬了起来,赶去觅乐殿,陪五公主去上书房。 夜里没休息好,加上腹部绞痛,唐韵的脸色苍白如雪。 五公主打着哈欠从屋里一出来,便看出了她脸色不对,赶紧将她送回了逢春殿,“都疼成这样了,韵姐姐就好生歇着吧。” * 昨夜缠绵半夜,翌日早上太子起来,便看到了一屋子的狼藉,书案上铺满一层宣纸。 凌乱不堪。 地上也散落了不少纸张。 又黑又大的字迹,一眼便能瞧见,满是什么‘唐韵’,还有,‘凌哥哥。’ 两套墨宝也还摆在那。 昨夜案前的画面窜上脑子,太子的喉咙口又开始发躁,拿手捏了一下眉心,唤来了明公公,“收拾了,待会儿给她送过去。” * 辰时一到,顾景渊来了东宫。 两人在校场,练了一个时辰的刀枪,辰时末,韩靖找到了校场。 “俘虏死了。” 太子盯看他,又死了。 韩靖忙地拱手请罪,“属下无能,请殿下降罪。” 太子没理他,“查到什么了?” 韩靖脸色一肃,道,“大理寺。” “对方赶得太匆忙,身上虽换上了黑衣,却没来得及脱下里头的衣裳,臣看得很清楚,袍摆锈了卷浪,是大理寺的官服。” 太子回头冲身后的顾景渊扬了下手,便跟着韩靖一道回到了东宫。 午时韩靖才走。 韩靖刚离开,魏公公便来了,说皇上招太子过去,商议出征西戎之事。 一直忙到天色暗下,太子才闲了下来,沐浴更衣完,坐在了蒲团上,明公公才上前将一封信笺递了过去,“唐姑娘今日身子不适,上书房也告了一日假。” 今儿明公公送东西过去,见唐姑娘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太子抬头,有些诧异。 抖开信笺,便见到了一张用线条勾勒出来的哭脸。 底下一行字:身子不便,五日后韵儿再来。 很想凌哥哥。 太子便也明白了是为何事,起身进了里屋,吩咐了一句明公公,“送些炭火。” 到了第二日晚上,唐韵便又送来了信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