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旧是一片寂静,哪怕她扒拉在门缝里面看,也看不见任何人走动的痕迹,又用耳朵贴在门上听,什么声音都没有。 周老太纳闷,“不在家?”周老太虽然诧异,但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直到隔壁邻居走出来。 声音很大,邻居从屋子里出来倒洗脸水,正好听见,“你是谁啊?” “周家村的,我来找我儿媳妇他们,我儿媳妇是这家的闺女,家里怎么没人?”周老太问起邻居。 “原来是芳芳的婆婆啊,好几年不见,我给忘了。”邻居和周老太寒暄了起来,“你找他们家什么事儿啊?他们家人早就走了,你儿子没告诉你吗?” “我没啥事儿,就是……这不过年嘛,好多年不来,这不今年来看看……”周老太陪着笑脸,虽然她什么礼物都没带,但说话依旧理直气壮。 “看什么人?他们家早走了,没告诉你?”邻居觉得他们是亲家,走了不可能不说。 “我不知道啊!去哪儿了?不至于吧,全家都走了。”周老太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一脸的难以置信。 “大凯妈,你儿子媳妇儿把他们接到帝都去,全家都去了,你儿子没告诉你吗?”邻居纳闷儿,他们是一家人,怎么连这个都不说? “什么!全给接到帝都去!”周老太睁大眼睛,紧锁着眉头,不敢相信,“这个杀千刀的,这些没良心的,一点风都没透给我!” “不可能吧!他们今早上刚走,是坐着小车去的呢!”邻居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把周老太气的不轻。 “周大凯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连他妈都瞒着,挣了点钱,全送到老外家去了,杀千刀的狗腿子,老娘怎么不把他生到厕所里!”周老太开始在门口谩骂,什么脏话都往外说。 邻居听不下去,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吓得连忙回家,关上大门。 “张芳芳这个狐狸精,忽悠我儿子,全孝敬老外家去了,我这个亲生的妈,看都不看一眼!”周老太依旧站在门外面谩骂,原本属于屋子里的人,现在早就没了影,只有可怜的邻居,还在听她的脏话。 气不过的周老太,一脚踢翻了张家门口的一个破旧腌菜缸,甚至把围着鸡的栅栏,都给掀翻了,看见什么砸什么,还是觉得不够解气。 听说张家去了帝都,还是坐着小轿车去的,周老太就生气,气的不行。 埋怨他们走的时候,为什么不会带上自己,她一辈子过去了,小轿车也没坐过,帝都也没去过。 甚至觉得,张家去帝都,花的都是周大凯的钱,周大凯是她儿子,挣的钱都应该归她才对,怎么能被张家全享受了。 愤怒占据了大脑,周老太气的满脸通红,捏紧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为了解气,一直在骂街,除此之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很快,周老太就发觉,有些头晕,心口有些疼痛,她也知道自己被气急了,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休息,由于剧烈的头痛,导致她不得不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才能稍微缓解些。 而此刻,张家人,早就已经在周君怡一家的安排下,坐上了去帝都的火车。 临近过年,外面打工的人,纷纷回家过年,周晓月和赵成龙也不意外,他们好不容易买了火车票,趁着过年之前,辛苦赶回家里面。 一进家门,周晓月就有些心酸,好久不回家,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也不能说,只能抱着她的亲妈,一直哭。 “孩子,怎么回来就哭,怎么回事?”村长见周晓月一个人回来,一到家又各种哭哭啼啼的,便疑惑发问。 “没什么,我就是太想你们了。”周晓月擦干眼泪,对外面的遭遇只字不提。 “我还以为遇上事儿了,要是遇上了,跟爸妈说。”村长抽着旱烟,吐着浓烈的烟。 “没啥事,就是一半年不见,还怪想你们的。”周晓月越说越委屈,又开始呜呜哭。 她觉得自己这一年的遭遇,比上辈子一生都多,在帝都人生地不熟,连个诉苦的地儿都没有,唯一一个能说上话的赵成龙,从来不听她的抱怨,导致她在城里,郁闷了小半年。 “怎么又开始哭?到底怎么回事?”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