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歌唱得才好呢。” 冬子听到,燕子那细腻有质感的声音,如同流水一样传来,如泣如诉地,感染了冬子,冬子都差点哭了。歌是一首相当老的歌,是取材于一个农村题材的电视剧,好像冬子有记忆,自己的母亲好像也喜欢那个电视剧。 歌词中有几句是这样写的:天上有云不下雨,眼里无泪却想哭。 虽然这是一首悲情的歌,但这是冬子听到燕子唱得最好的歌。任何艺术家,此刻都比不上燕子。因为一首歌把冬子感动得流泪,从来没有过。冬子觉得,燕子把他心底里最大的悲凉唱出来了,把自己想说但说不好的话,唱出来了。 冬子长久没有说话,燕子问到:“怎么了?” “我想我妈了。”冬子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妈最喜欢这首歌了。” 燕子知道,自己拨动了冬子心底最痛的那根弦,也不说话了。 当两人静下来,才听到,寂静的夜晚,那屋下面的江水,哗哗流淌的声音。在湖北的长江,是听不到这种流水声音的,那是沉默的安静的力量。而在攀枝花,这长江之水从雪山上陡然降落沟谷,那奔腾的力量,永不停歇。 这声音如此之壮观,如同白天看到的高山峻岭。不要以为它吵人,其实,有它的陪伴,却很容易让人入眠。它好像是你的守护神,它那声音是在告诉你:别怕,孩子,我醒着呢。 它就像母亲的角色,始终以摇篮曲的方式,让你感受到她的保护,让你安心入眠。冬子想到,司徒说刘老板住这里不想回去,恐怕好睡觉,恐怕与这江声,有很大的关系。 第二天冬子先醒来,本来想过来喊燕子,结果楼板那声音,把燕子惊醒了。“冬哥,莫过来,把门关了。” 冬子笑笑,拉上了隔门,知道燕子要穿衣服,不好过去。 整理好后,在阳台坐了一会,司徒的徒弟亲自送早餐过来了。各种小碟与汤面,占据了一个食盘。 “冬哥,这么多菜,颜色真漂亮,真不忍心吃它,把它破坏了,都有一种负罪感。” “这是司徒的特点,他喜欢那些鲜艳的颜色对比。”冬子意识到,自己说得太专业了。“其实,再好看,也是为了勾引你。” “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勾引你吃,就是勾起食欲的意思。你怎么老往歪的想呢?”冬子的玩笑,又招来燕子假装打他的动作。 吃过一会,司徒带着大车过来了。他专门上来一趟:“怎么样,小陈,住得习惯?” “你这太豪华,刚开始,还真不敢习惯。谁知道,住下后,还真享受。享福嘛,哪个不会呢?” “还差什么,就跟我说。” “完全不差了,你搞得太好了。” “咱们谁跟谁呢?”司徒拉着冬子要出去,回头对燕子说到:“你如果一个人无聊,就多到附近转转,很好耍的。” 燕子看着他们离开,冬子与司徒上了一个越野车,后面跟着那个拉货的大车,目送着他们的车子在远处山道拐弯处。燕子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她过来这一路,发现这边的山道太险了,一边是笔陡的高山,一边是巨深的河谷,如果不小心,那不惨? 自己一路上,心都呯呯跳,冬哥在路上,一定要平安啊。但是,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嘱咐司徒开慢点?人家老师傅,本地人,自己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过了好久,看到镜子里自己不安的眼神,燕子终于明白,自己的担心,其实是牵挂。就是冬哥上班出门时,自己牵挂着他的平安。自己的心里,冬子的位置永远存在,看不到他的人,内心就空了。 坐了一会,燕子觉得有些无聊,就决定出来转转。马路两边,是各种高楼,其实白天燕子已经把这边的建筑格局大致有了解。这边除了山就是江,所以找一块平地不容易,修的房子,也就很高。而江边的楼,向外的部门,总有长长的水泥柱子,伸到江岸边,起主要的支撑作用。这也类似于所谓的吊脚楼一样。当然,司徒这房子,是全木料的。用来支撑的木柱,是交错咬合成三角状的,取它们的结构力。每根木料都足有脸盆粗,涂上了黄色的桐油。 这些常识,她原先是不知道的。饭店里一个女的领班,其实就是那个徒弟的夫人,她陪燕子出来逛,跟燕子说的。 这边的鲜花多,品种好些个,都只有当地的土名,说不上它的学名是什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