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必须得进容城一医院那种才行,但这不是咱们这种人去的地方呢”。在外屋,避开老爷子,年轻人低声说到。 “肺有毛病的人,要吃得好。我家家,也这情况。我们农村人,最后没办法,只有听中医的,中医说,肺属金,土生金,要支持肺,得胃吃得好呢。” “天天鱼肉,这我还是供得起的。”于燕父亲承包了鱼塘,于燕母亲养了几头猪,虽然没赚多少钱,但自己吃,还是拿得出来的。这是全家一年主要的收放,大概也只有三万块钱,剩下要用钱的地方,只有靠燕子打工回来的了。就全部加在一起,也不过五六万,全家人节衣缩食一年,还不够老爷子住院一周的费用。 甚至,听乡医说,这个情况,入院的门槛费,就得交五万,每天还要追加前天用的。但是,哪个有把握,可以确定,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 “哪里有好中医,你推荐一下,或许他们有办法。”于老爷子听说中医,冒出了点希望。 “我哪里知道呢?我要是早知道,我家家就不会那么早走了。但是,我听说,好医生,都到武汉去了。原来容城中医院的,治风湿的陈医生,治皮肤的马医生,都是名医生你知道吧?” “那我晓得,很厉害的人。” “他们都被武汉挖走了呢,容城收入低,留不住人才呢。莫说他们了,就是容城高中,有名的王牌老师,也被外地挖走了。不像葛校长在的时候那兴旺了,考上一本的人,比例也开始比不过襄樊了。你晓得的,以前葛老师当校长时,莫说湖北的地市,咱们容城高中不输它们,就是武汉的好多市重点,咱们省重点的牌子,也是响当当的。” 这就很说明问题了,老师、医生最优秀的人,大多数往发达地方跑,这是没办法的事,人往高处走,那边收入高,人家没错呢。 年轻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莫忙,细爷,你把细爹的检查单子,胸片,都拿出来,我拍一个,万一有渠道,找到好医生,咨询一下。” 于燕的父亲把病历袋子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让年轻人拍完了照。目送他的背影,也感到希望渺茫。是的,一个到处跑的摩的司机,能有多大本事呢?他只不过,在乡镇场上,多认识了几个乡里人。 对于是否跟燕子说这件事,她父母有过讨论。结论是,说了有什么用呢?除了增加燕子的担心以外,没有其它意义。既然老爷子能够拖一时,那就拖一时。好在,燕子再过个把月就可以回来了,能够好好地陪爷爷过个年,也算是尽了心吧。 其实于燕父亲还有一个心结。当年,自己受工伤,为了医疗费,差点害了燕子,燕子的终身大事,不能就这样毁了,当父亲的,这点底线,还是要有。 “燕子在武汉找个幼儿园教书不容易,孩子们没放假,她就不能回来。再把这个工作丢了,哪里去找那高的收入呢?”母亲一直认为,燕子是在武汉的幼儿园上班,那虽然不是铁饭碗,也算是高收入呢。 燕子不仅是家里经济上的支撑,也是父母最后的希望。保住这个希望,就保住了生活的盼头。生活不能没有盼头,没有盼头的生活,就是熬呢。 而那位燕子的远房堂哥,是目前村里唯一的所谓年轻人。也已经不小了,打工没技术,也没挣到钱。父母没本事,也没留下家底。所以,至今还没说上媳妇。他要不整天开摩的,帮别人搬点东西,带点货品回村。要么载人到镇上,最多为有急事的人,拉到容城。一天下来,挣百多块钱,就很高兴了。 虽然这种人,你可以称他没多大本事。但是,这是村里唯一可以干得动重活的人。留守村里的老弱病残,少不了他的帮忙。 有本事的人都搬到城里住了,一般打工的,至少还有二十多天回来。他天天往乡镇和村里来回,算是消息灵通人士了。 为细爹的事,他还是很上心的。毕竟,细爷一家人,对他还算热情。虽然是远房,但也算同宗同村。过年打鱼或者杀猪,他们都分他一份的。因为他自己没有养育养猪,只是在收获时出点力气,也得到了过年需要的肉,这已经很好了。 他也象征性地给点鱼肉钱,但细爷从来没收他的。自己混得差,但人家从来不嫌弃,这已经很难得了。 他在镇上打听医生,打听懂行的人,还真别说,还真有收获。听人说,武汉有个专门肺病专家,老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