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不行!” 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成品,无论如何,吴永年也不想看到它被人破坏。 “只是简单的测试而已。”张秋雪说,“你们该不会从做出来之后都没进行过实际的撞击测试吧?” 没有人说话。 玻璃是何等的脆弱没有人不了解,虽然他们也进行了一些抗击打性测试,但从来没直接拿锤子往玻璃上抡过。 吴永年气的不轻,胸膛不断地来回起伏。 他甚至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来和自己对着干的,否则,凭什么连一款和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玻璃的命名都要插手。 刘部长狠狠瞪了常生一眼,眉头紧皱,“小张你说的对,这里有锤子没有?有就拿过来!” 然而,没有人动。 这下,常生也急了,高声嚷道:“到底有没有?” 好一会儿,才有人低低应了一声,“好像有。” 张秋雪其实能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是这种表现,谁会愿意亲手摧毁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呢? 就像谢长风拿着木头一把一把做出来的小手|枪,她口中说着嫌弃,不也从来没有真的给扔掉过吗? 可是,做试验就需要真实的数据。 “抱歉。”她朝几人欠了欠身,右手抡起锤子,一锤砸了上去。 顿时,整面玻璃轰然碎裂,大大小小的碎片从各个角度四散飞溅。 霎那间,吴永年等人看到刘部长脸上难以掩饰的失望。 张秋雪也沉默下来,平心而论,她也是有些失望的。 在后世,高速列车、飞机等,的确也发生过一些事故,它们的玻璃也发生过碎裂。 可是,事故发生时,玻璃的碎裂应当不会有这么大面积的玻璃喷溅,这就极大的降低了乘客受伤的可能性。 或许,是这款玻璃的粘合性还不够。 那么,怎么才能做到让玻璃可以碎成蜘蛛网一样,却不会有大面积的飞溅呢? 正这么想着,张秋雪忽然被人在身后猛烈推了一下,“这下你开心了吧?我们两年的成果就被你这么毁了!” 张秋雪想得入神,被这下推的猝不及防,身子朝前一扑,脚踩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地上险些摔倒。 “放肆!”刘部长也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张秋雪扶住,面色铁青地转头便吼了起来:“哪里来的愣头青,给我滚出去!” 刘部长一吼大家顿时都吓得不轻,吴永年连忙上去替那位下属找补,一边对张秋雪说:“张同志没事吧?他年轻人不懂事,也实在是这两年经历了太多次失败,好不容易成功,没想到……” 张秋雪站稳身体忙朝刘部长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大惊小怪,目光平静地望向那位被研究员们手忙脚乱地推到身后的年轻人。 那人二十出头,正愤愤不平地盯着她,仿佛张秋雪真的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 “只是正常的试验流程而已,做试验总是要经过千万次的失败,”张秋雪的声音再平静不过,“还是说,你们只是自我感动,自我欣喜,而不是想做出一款真正有用的,真正能有大用的东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