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以及凌乱的脚步声。 “妈,妈你没事吧?”桑巴卓玛一边问一边拿毛巾帮张秋雪擦。 张秋雪浑身湿淋淋的,但这刺鼻的味道让两人一下就想起来了,这就是油漆。 一时间,张秋雪不敢大意,一推桑巴卓玛说道:“你在家守着,我去看看。” 直到此刻谢斌才反映过来,他连忙也想往外追,被张秋雪一把揪住了,“你在家等着!卓玛看着他!” “我也去!”谢斌禁不住喊道。 张秋雪没搭理他直接冲了出去,谢斌也想跟着往外跑,却被桑巴卓玛牢牢拽住了,“你不能去!” 出了门,张秋雪就看到自家门上被浇了大片大片的油漆,附近的墙上还用鲜红的油漆写着“追名逐利拉别人下水,无耻!”诸如此类的话。 油漆桶顺着台阶滚了下去,在楼梯上滴滴答答洒了一地,罪魁祸首连同小七小八都不见了踪影。 此时邻居打开门,见到张秋雪这副样子被吓了一跳,慌忙询问怎么回事。 张秋雪指了指墙上的字,“大姐看到有什么人进咱们楼了吗?” “没有啊,我刚才在屋里看电视呢,没有听见有人啊。” 张秋雪答应了一声,忙顺着楼梯往下找。 很快,张秋雪就发现问题了。 这一栋楼上,只有她家的墙上被涂了字迹,泼洒了油漆,别人家依旧干净如初。 一直到一楼,正好碰到小七小八提着棍子回来。 这两根棍子是谢长风带着两人去削的,回来之后阴干、上油等又经过了好几道工序,拿在手里和普通的木棍没什么区别,但是更具有韧劲儿,如果打人也会更疼。 除了两人平时拿着耍一耍,是不允许拿着打人的。 但是谢长风说过,如果家里出现什么危险情况,他们就可以动用这两根棍子。 事实上,这也是谢长风为什么能放心得出门的重要原因。 小区里这么多孩子,小七小八一直以自己比别人能打而自得。 此时,俩人却垂头丧气的。 “没追上?”张秋雪问。 小八点了点头,“我俩太矮了,腿太短了!” 抱怨地抻了抻腿,样子有些好笑。 “没事。”张秋雪挨个摸了摸头,“先回家。” 这巨大的动静连唐志平也惊动了,她看着一身狼狈的张秋雪,连忙从桑巴卓玛手里接过湿毛巾递给张秋雪,又看了看小七小八,见俩人安然无事才松了口气。 “这咋回事啊?” “没啥。”张秋雪说,“这些年咱遇见的事还少吗?不是什么大事。” 听张秋雪这么一说,老太太才放了心,又催促她去洗澡换衣服。 桑巴卓玛和邻居是试图把油漆擦下来,但擦来擦去也没什么用,反倒糊在墙上,像血似的。 “这人怎么这么坏啊?咱干什么了?就追名逐利,拉别人下水的!还‘死全家’,这说的是人话吗?” 邻居大姐一边擦一边愤愤不平地嘟囔。 唐志平也想去帮忙,但门口和楼梯上都是血淋淋的一片,桑巴卓玛怕她滑倒摔下去,说什么也不肯。 张秋雪洗完澡看着这乱糟糟的一片,眉头越皱越紧。 半晌,她说:“别弄了,去报警,卓玛。” “妈你知道是谁弄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