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了额娘的担心,宝音才兴冲冲的带人跑到马厩,找到她心爱的小红马。 胤祉刚看岳父大人秀了一手骑术,紧跟着又被福晋秀了一波花式骑马,差点就惊呼出声。 岳父大人乃是个高大魁梧的汉子,无论在马背上做难度多大的动作,也很难让人觉得惊险。 但宝音还是个小姑娘,哪怕身下的红马体型并不算大,但宝音骑在上面仍旧显得身量很小、身子单薄,可这姑娘却是马上马下不断翻转,甚至还在马背上来了个金鸡独立,作为观众,胤祉委实是在心里头捏了一把汗。 真想不到,久居京城的勇勤公府是这样教养女儿的,难怪宝音性子这般爽利,体力也格外的好,去钟粹宫和慈宁宫请完安,还有精力去逛御花园。 小两口早上出宫,在勇勤公府用过了午膳,一直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回宫。 三阿哥和三福晋夫妻恩爱的传言,自此开始从紫禁城流出。 宫里唯二娶了福晋的两个阿哥,无一不看重宠爱嫡妻,大福晋如今这都怀上第三胎了,依着三阿哥和三福晋如今的感情状况,小两口怀孕怕是也快了。 索额图心里实在着急,太子之所以是太子,并非是因为太子的精明才干,而是因为出身,作为皇上唯一的嫡子,一岁多便被立为太子,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纵然是龙子凤孙又能看出几分的聪明劲儿来,若不是因为出身还能是因为什么。 皇上看重汉人文化,‘太子’原就是汉人王朝才有的东西,嫡长子继位那也是汉家文化。 大阿哥卯足了劲儿要生一个皇长孙出来,而且是由嫡福晋来生,不就是因为皇上看重出身和传承吗。 好在,大阿哥的福气远不如太子,头两胎都是格格,如今这又怀上了第三胎,民间有俚语——再一再二不再三,难保大福晋这胎不会生个皇长孙出来。 前有大阿哥,后有三阿哥,这两个都是娶了嫡福晋的,若生下的嫡子为皇长孙,不止在皇上心里的份量会加重,在群臣和士林学子那里也会加分。 索额图前几个月是急着让太子赶紧成婚,甚至为此主动和皇上提了一次,可胳膊扭不过大腿,皇上不提太子婚期,反倒又把太子大婚的章程翻了出来,找出数条不当之处,又让礼部重新去商议了。 瞧这样子,礼部不拿出让皇上满意的章程来,太子的婚期便会一直延后。 如果真的只是章程问题,他把刀架在礼部官员脖子上,也会让这些人赶紧处理,可这显然章程问题不过是皇上的借口,他把礼部的官员逼死了都没有。 至于让皇上改口,他索额图还没这个能耐。 “您既然已经娶了侧福晋,也不缺格格,不如多加把劲儿,无论是谁,只要能生下儿子站住皇长孙的位置,管他是不是嫡出呢,您庶出的儿子也要比阿哥们嫡出的儿子要珍贵。”索额图开口劝道。 他知道太子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就怕生孩子也是如此,想着生个嫡长子,太子妃不进门,便不让其他女子生,这可万万不成。 太子看着索额图,这话也只有索额图这位叔祖父会说与他听,不过索额图是误会了:“孤不成让宫中女子避孕,只是缘分未到罢了。” 瞧太子爷四平八稳的模样,索额图就心急:“您也不能只看缘分,还得多努力才是——” “好了。”太子厉声制止住索额图,“还请大人适可而止,孤还没到需要借儿子稳固地位的程度。” “太子爷您……老臣也是为了您好。”索额图看着太子的脸色,到底是没把话说下去,人家都争着生皇长子,就他们太子爷心气儿高。 罢了罢了,他还不了解万岁爷对太子的感情吗,正如同他刚刚说的那样,在万岁爷眼中,怕是太子的庶子都要比阿哥们的嫡子珍贵。 被误认为在抢生皇长孙的胤祉,这一年的年底终于从上书房结业了,只是没等他在没有大朝会的日子里好好睡个懒觉,皇阿玛就来了个骚操作——开放国库外借银两给臣子。 管理国库的,正是胤祉所在的户部 平心而论,大清官员的俸禄并不多,比如他的未来姐夫阿林保,正六品的主事,可一年的俸禄只有六十两。 京城物价高就不说了,官员之间也是需要交际的,教养子女的花费就更大了,官宦子弟或从文或从武,都是极耗银子的事情。 本身没什么家底的官员,单靠俸禄,还真有可能入不敷出。 但其中又有相当多的一部分官员,家底实在殷实,比如他的岳父勇勤公,祖上留下来的田产实在是太多了,朝廷发的俸禄根本就是毛毛雨。 基于这两个原因,胤祉大概能理解皇阿玛为什么选择让官员们跟户部借银,而不是直接提高俸禄。 更何况全面提高官员俸禄,那可是个大工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说,也不是一两年就能完成的事儿。 相比之下,允许周转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