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儿不明白的,就去找一营长家的嫂子,她随军都三年了,对这片熟。” 等他一走,婆婆去给她烧泡脚的药水,而她则把军大衣一脱,放在一旁的箱子上,虽然屋里有暖气,但是她也没敢脱棉袄,拿起水壶掂了掂,里面还真有水呢,这个杨新洲想得还挺周到,把自己的杯子,还有婆婆的杯子烫了烫,然后各自倒了一杯水。 这才去拆行李,里间的床上只铺着杨新洲的一床部队发的被褥,只占了一半的地方,而且又薄,看着还挺可怜的。 等弄完这些,她婆婆就烧好泡脚的药水,她正好泡了脚再去床上歇会儿,她是没有精力布置家里了。 “谢谢娘,娘,这屋里就一张床,您睡哪儿啊?” “隔壁啊,隔壁屋有一张小床,我睡那儿就成,通着暖气也不冷,别说这有暖气的屋子就是暖和。” “对了,这里的茅厕跟家里也不一样,是冲水的,比咱们家的干净。” 听着婆婆说着部队的环境,江楚珊听着心头也松了,除了住处不是单门独院的,其他的倒是勉强还算可以。 “娘,厕所在哪儿,我想解手。” 泡脚前还是上趟厕所,别一会儿刚躺下就起来,王香苗赶紧说道:“我扶着你去。” 厕所就在他们房子的东北角,是一个自动地冲水厕所,虽然马桶方便,但是总比旱厕强,刚进去就碰到一个穿着黑色呢子大衣,高跟鞋,梳着低马尾,长相艳丽的女同志,她看到她们进来,特地打量了打量她们,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后来听到她和婆婆说话,一口土话,便隐晦地翻了个白眼,高昂着头出去了。 “珊珊,这女同志真好看。” 王香苗由衷地说道,江楚珊笑着点头附和,心想人虽然好看却看着不大好相处,遇到女同志不过一个插曲,她们回到房间后,她泡了脚,趁着热乎劲,便钻了被窝,打算眯会儿,她真得很累。 而王香苗则拿起钱票去找了桂兰嫂子,还有茴香一起,去附近的村里买菜,还有生活用品了,虽然她不会普通话,但是跟着桂兰她们边说边比划的,倒勉强能够沟通,三个人很快就有说有笑的了。 晚饭做得很简单,玉米糊糊,白面馒头,炒白菜,以及桂兰和茴香送的咸菜疙瘩,而江楚珊则多了一碗鸡蛋羹,王香特地给她蒸的。 “娘,您怎么不给自己也蒸一碗?” “我好好地吃那干啥,我又不需要补身子。” 反正无论江楚珊怎么说,她都摆手,在她看来每天白面馒头吃着就奢侈了,马上就要有俩孙子了,她得省钱养孩子。 杨新洲是晚上十点左右回来的,那会儿江楚珊正好解手回来,俩夫妻倒是能说说话,半年没见,夫妻俩都有一肚子的话跟对方说。 “珊珊,辛苦你了。” 都躺在床上后,杨新洲抱过媳妇儿的肩膀歉疚地说道,他不说还好,一说江楚珊便委屈的眼睛都红了,然后拿起杨新洲的手就咬了一口,把牙都给咬酸了,这次杨新洲没有夸张得喊疼,而是等媳妇儿把嘴松开后,拿另外一只手给她抹眼泪:“乖,别哭了,等生了这胎就不生了。” 江楚珊红着眼睛瞪他:“你想生,我也不生了。” “哎哟,孩子动了,他们是不是知道我是爸爸。” 杨新洲看着媳妇儿肚皮上的小手印,兴奋地像个孩子,江楚珊看他大惊小怪的样子破涕为笑,接着杨新洲就陪着肚子里的孩子玩儿了起来,直到他们不动了,杨新洲才失望地躺到一边。 江楚珊这才跟他说起杨文明的事儿:“你能不能帮我查查,他在大队,我总要担心他会使坏,如果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就怕他心狠,家里两边的爹娘年纪大了,弟妹又小,万一他耍狠,连个帮手都没有。” 杨新洲把玩着她的小手,慢吞吞道:“他确实是个麻烦,放心,交给我,我保证他不敢作妖。”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媳妇儿,眼睛正好看到睡衣领子里的风景,眸子便开始深沉了,喉结滚动了下咽了下口水,江楚珊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本来还想问他准备怎么做呢,吓得赶紧闭上眼睛:“我好累!” 杨又不是禽兽,媳妇儿一路奔波又生病,刚痊愈呢,他就是再想,也得顾及她的身体,不过虽然不能办事,但是抱着媳妇儿睡觉还是能的,而他一动,江楚珊以为他要办事,挣扎间胳膊肘便撞到了他的眼睛,顿时乌青一片,不过他没有注意,反而对着媳妇儿道:“别动,我就抱着你睡。” 江楚珊不挣扎了,由着杨新洲抱着进入了梦乡,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杨新洲照常早起去训练场出早操,结果没有想到,他今天倒是很是出了一把风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