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喜心尖儿一颤,低声说:“老奴明白了。” 啪!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响起碗盏碎裂的声音,立即就有一个神色慌张的宫婢被两个禁卫军提着送到了皇帝的面前来。 “奴婢……奴婢只是来送茶水的,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呢,奴婢不是有意要打扰皇上的,皇上——” 皇帝厌烦地一眼都不想去看,直接挥手:“拖走。” “赶紧弄走!”常喜立即打手势,两个禁卫军把那宫婢拉走,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一会儿,一个禁卫军回来,交了一个物件给常喜。 常喜双手捧着送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只看了一眼,眼底便蕴起了无数的风暴,那种凛冽的杀气,让捧着东西的常喜双手双脚都开始打摆子。 忽然,皇帝冷笑了起来:“看来她还是不满足啊,不管朕怎么对她,她永远不满足……好啊,很好!” …… 东阳宫 谢景鸿在偏殿来回踱步,太医还在里面为辛罗依诊治。 看着紧闭的房门,谢景鸿满脸阴霾,恨不得杀了江楼月和江星月那对姐妹。 他自知自己太子地位不稳,一直想要寻求外部势力为依靠,可武安侯靠不上,别人的势力又不足以和晋王谢景亨对抗,他只能把心思都放在柔然人身上,可如今倒好,刚把柔然公主放出来,要谈和亲的事情了,江星月又将辛罗依打了个半死!万一柔然人知晓这件事情忽然发难打起仗来怎么办? 边境的黎民百姓是死是活他管不着,可柔然这股势力就要凭空飞了! 吱呀。 就在这时,门开了。 谢景鸿大步过去:“怎么样?” 为首的太医说:“公主的情况不太好……脸颊重创过度,可能很难恢复……” “你什么意思?她的脸废了?还是她的命——” “是脸——”太医忙说:“好些牙齿都松脱了,看着外面的皮肉是好的,但脸上的一些骨头全部碎裂,就算用最好的伤药,怕是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谢景鸿只觉得一股冷水泼了上来,心里只剩两个字:完了! 瞬间,谢景鸿对江家姐妹的厌恶越发浓厚,咬牙切齿地骂道:“疯子!” 太医们不敢多话,告退离去。 这里的消息,还要过去汇报给皇上知道呢。 一等太医离开,谢景鸿也是厌烦无比,甩袖就走,却在东阳宫门口不远处碰上了晋王谢景亨。 谢景亨面上带着假笑:“呦,二哥这是打算去哪?不守着辛罗依公主了?” “本宫是你二哥,也是太子,什么见了本宫连该有的礼数都没了?”谢景鸿神色阴沉,“以前是本宫不计较,不代表你可以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哎呀,这……臣弟给忘了!”谢景亨装模作样的欠了欠身:“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那言不由衷布带半分恭敬的模样气的谢景鸿额角青筋直跳,但对谢景亨,他毫无办法,冷冷哼了一声后甩袖离去。 谢景亨看着远处的谢景鸿的背影,嘲讽的一笑:“空壳太子,还拿着鸡毛当令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