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堂在沙发上靠着眯了一觉,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被细细的呻吟惊醒了。 病床上,陈诚睡着了,搁在被子外面的手抓紧了床单。 她眉头紧皱,是一个相当痛苦又抗拒的表情。 “不要……不要……” 宋砚堂眉头紧了紧,有点不知所措。 陈诚显然是做一一四恶梦了,他轻轻推了推她,“陈诚?醒一醒。” 接连叫了好几声陈诚都没有醒,不过脸上痛苦的表情缓解了,可能恶梦中断了。 宋砚堂就没继续叫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他不知道的是等他闭上眼睛,病床上的陈诚却睁开了眼睛。 陈诚其实醒了,只是不想面对他。 可能是今天跟这人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又可能是心里有所触动,然后就梦到新婚夜的场景了。 就算是在梦里,那种屈辱和难堪几乎让她溺毙。 她被宋砚堂叫醒了,可是她没有睁开眼,因为她眼中全是仇恨和愤怒。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还没走出来。 陈诚睡不着了,转头,宋砚堂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那沙发是双人的,很小,他一米八几的个头只能坐在那里。 他坐了一夜。 窗外渐渐泛白,陈诚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再一次醒来,宋砚堂不在,护工已经来了。 “宋先生说他今天公司有重要的事情,晚上在过来。陈小姐你不用说话,你肚子里都是二氧化碳,要是再一张嘴吸进去的也是二氧化碳,如果出现反应麻烦就大了。”这个护工果然是专业的,懂的还挺多,她拿来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放在床头:“你有事就写下来,我一直陪着你呢。” 陈诚就拿起本子,写道:“谢谢,你想的真周到。” 护工笑着道:“这本子和笔是宋先生准备的,他是你男朋友吧,长得真帅,还细心,你可真幸福。” 陈诚笑了笑。 到了中午,保姆也过来了,带了一些吃的。不过陈诚还没有排气,带来的吃的就让护工吃了。 二十四小时后,陈诚可以下床活动了。 她这人还是比较能忍的,麻药过后也没喊疼,自己一手捂着肚子,被护工扶着在病房里慢慢溜达。 晚上,等蓁蓁睡着以后,宋砚堂又来医院跟护工换班。 “我自己真的可以。”陈诚说。 宋砚堂没有理她,只是问护工:“排气了吗?” “还没有。” 护工话音刚落,就听“噗”的一声,声音特别大,护工笑了:“排了。” 陈诚:“……” 脸一下子就跟着火了似的,早不排晚不排,偏偏等这人来了就排,陈诚简直郁闷死了。 护工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对宋砚堂道:“医生说排气过后就可以喝点水,吃东西一开始最好是流质的,比如菜汤啊,清淡的鱼汤,要少量,慢慢来。” 等护工一走,病房里就剩下两人。 桌子上的保温桶是保姆下午送来的,里面就是煲的汤。 “要喝一点吗?”宋砚堂问陈诚。 陈诚摇头:“不要,我想喝水。”说完就自己小心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