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放了几个人在别院,也未说什么,全凭个人自觉。” “你要是继续在那里待着,保不准会被谁认错了带走,真是心大。这次随同南下的一些人,知道朕不会动那些女人,或许自己就上了什么心思。” “朕这可是为你好,便提前让人叫走了你,有时候当真像是个傻姑娘。”他的声音逐渐融化在水雾中,“待你以后就知晓了,这世间真心待你好的不多,你这般,实在太容易吃亏被骗。” 相雪露发现慕容曜有时候,比如这种时候,总是看起来很放松,说话也随意了很多,甚至会说些看上去像是内心深处里出来的,但是她却听不太懂的话。 正在这时,他的声音微微一顿,“那是……” 相雪露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水面上漂浮着一本半摊开的小册子,她摸了摸自己的袖子,里面此时空无一物。 没等她有所动作,慕容曜已先将那小册子拾了起来,由于本来就是翻开的,他直接便看起来,只是,才看了一眼,面色便有些古怪。 相雪露解释道:“今天出门逛集市时顺带买的。” 闻言,他合上书页,极快地抬眸瞥了她一下:“未想到,皇嫂也有此意。” 她被他说的有些迷糊:“怎么了,我是听说这是一本助孕方面的秘笈,封面的字看不太懂,有什么问题吗?” 他停顿了一下,方才开口,微微笑道:“没什么问题,这是波斯传来的书籍,图文并茂,的确很有价值,皇嫂找对了。” “那我拿回去慢慢细看。”她说。 “不用,本来此事就不是一人之事。”慕容曜别有深意道,“该是两人一起共同阅读,共同探讨才能将价值发挥到最大。” “……”相雪露忽然想到,慕容曜好像也通一些医理,如果是这方面的,与他一同学习倒是不错。 慕容曜温柔地伸手,拂过她颊侧湿漉漉的发丝:“那便来吧。” 她想也没多想,只是点头道:“好的。” *** 相雪露慢慢地在回廊上走着,她想起了昨日的事情,生起了深深的后悔。她这才明白过来,即使她不懂波斯语,也并不妨碍她对于某些内容的阅读。谁知随手在路边上买的东西居然。 偏慕容曜最后还义正言辞地告诉她,若是想多了解各方面的知识,有阅读的兴趣,便不要在路边摊随意买些书籍来看,昨日的还好,若是有些不太好的,未经过筛选的书籍看了,不定会遗毒思想。 尔后让她今日去他的书房,有感兴趣的内容便可以慢慢阅读。 相雪露走到了太守府中为慕容曜安排的书房,不过里面陈列的大多书籍都是他从京中带来的,她随意寻了一处地儿坐下来,望着排列的满满当当的书,竟不知从何处下手。 于是她抽出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本,看了一眼书名,貌似是讲西洋诸国的民俗文化的,她来了一丝兴趣,捧着它读了起来。 里面的知识的确很丰富,几乎是向她架构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令她不时睁大眼睛,心中倍感惊讶。 尤其是里面的社会风俗,她更是闻所未闻,譬如女子可以继承家中的土地,财产和爵位,甚至可以入朝为官,或是上战场建功立业。 女子可以单立一户,作为家主,不经过媒妁之言就可私定终生,凭己意成婚,甚至可以在婚前就凭借自由意志发生关系。如遇到丈夫亡故,再婚几乎没有阻碍,反而饱受鼓励。 总而言之,书中描绘的图景,是她从未想象过的,简直有些打破了她这么多年的三观。她看到一半,就已觉得脑子里晕晕乎乎,深感今天不能继续看下去,便先合上了书页。 放下了这本,她又从旁处抽出了另一本,这本书倒是讲大嘉的,看了些内容以后,里面开始讲述起来了,某些地区流行的寡妇再嫁风俗,夫死后,并不需要过多守孝,便可以另醮,与前夫所生的孩子也完全可以随母居住。里面记载的一个案例便是一位姓陈的寡妇,夫死之后,不到半年,就与其弟再婚的,乡邻亦多给予支持。 相雪露越看,脑子就越发混沌,甚至觉得自己之前一度难以启齿的某些事情都不算什么了,她决定冷静一下,找些别的书看看,不再看这些讲社会风俗的。 于是她拿来一本纯讲经义的,关于某位大儒著作的解析探讨。本以为会与先前不同,但是看到一半,似乎又有不同寻常的地方显现出来。 随着讲解的深入,作者对大儒部分理论的不赞同也越发显露了出来,在有些关于女子的经义中,作者更是表示,男子亦不过尔尔,非女子之过也,看至后面,甚至颇有些慷概激昂之词。 批注中也时不时表露出某些思想。如,女子无才尚德超男子,若是有才岂不德才兼备,无人能及?还要男子有何用。所谓女子难养,是因男子知晓其无穷潜力,惧怕女子力超己身,故行打压之实。所谓贞洁之名更是笑言,真以贞洁论人,天下大多数男儿都要是可耻浪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