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购买物资的事你先干着。” 周苇美眸眨了眨,先干着等于干着,看来袁光棍没用处了。 “是,指导员。”她行了个军礼。 傅珍心疼地看着周苇,“你咋不知道喊疼呢!都血漫金山了!” 周苇想到了会破皮,但没想到会血肉模糊呀!两条大腿猩红一片,看着可吓人了! 傅珍眼底全是担忧,她把裤子放下,“周芦有那么多,你就只一条。”原是周苇只有一条薄裤子,而裤子上染了血,无奈之下,只能借傅珍的了。 “你爸妈也真是!”傅珍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她不是说长辈坏话的人,但这次,她真是为周苇鸣不平。 “抹药了?” 周苇摇头,“家里没人,柜子锁着。” 报社给周父和周芦分配了房子,周父大一点,周芦小一点。有时候报社忙,他们就不回来了。周母因挂念周父和周芦,时常去做个饭,铺个床。今天正好赶上周母去县城。家里柜子都上着锁,而钥匙一直由周母拿着。 傅珍气得戳了下周苇的头,“我要不问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抹了?” 周苇本想点头来着,但看傅珍鼓鼓的腮帮子,立马乖巧道:“没,我打算明天去医务室。” “就是抹药也得去医务室!”傅珍说道。 周苇冲她一笑,“听你的。” 第7章 周苇劈叉睡了一晚,清晨醒来,腿不是自己的了,她稍微一动,疼得龇牙咧嘴。 兵团有专门的医务室,一间房,四十平米,一分为三。白色墙面,红色锦旗,灰色地面。周苇乌龟般挪动到医务室。 医务室一个医生,一个护士。护士小梅去新知青点帮忙,医务室只有医生裴年在。 裴年穿着白大褂,修长的手转着一支黑色钢笔,冷眼看着周苇艰难进来。 周苇抬眼看向桌子后面面瘫的少年,炸毛的头发,浓密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她美眸一眯,想起来了,裴年喜欢周芦,以及讨厌周苇。至于原因,周苇不用猜就知道,不是妹妹无耻,老让姐姐做出退步,就是姐姐可怜,每天被妹妹欺负。 裴年爱憎分明,喜欢的很喜欢,讨厌的很讨厌,单纯的世界里只有黑白两色。周苇长叹一口气,这孩子就应该接受一下社会的毒打! 她不跟裴年一般见识,十七八的年纪,在现代,刚高中毕业,思想不成熟,对世界的认识仅停留在一维层面,辨别是非能力为负。 “医生,大腿内侧破了。” 裴年转笔的手停住,幸灾乐祸地扯了扯嘴角,看来昨天骑马受伤了,哈哈,他内心大笑两声。 周苇昨天骑马引起了热议,裴年是兵团的医生,自然知道这事,但他不高兴,周苇这样讨厌的女人,不值得别人称赞。 他经常在芦姐姐嘴里听到周苇的名字,小肚鸡肠,嫉妒心强,可怜芦姐姐那样温柔的人,经常遭到欺负。 裴年恶劣说道:“噢,大腿破了呀,那把裤子脱下来,我看看。” 他长睫毛高兴翘起,觉得自己为芦姐姐出了口气。 其实,不用脱裤子就能开药,因为之前袁光棍和徐朗找过他。他现在这么说,就是断定周苇不敢脱裤子!如果不脱,那他就说没法看,不给开药,让周苇多疼几天。 周苇以为脱裤子是正常流程,于是拉开里面的帘子,扭头对裴年说,“医生,你还坐着干嘛?进来呀!”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