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问他的时候,他很干脆地来了一句“你放屁”。 李钺昨天午后小寐的时候没关窗户,今天早上起来便觉得脑袋晕晕的,四肢都没有力气,李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发烫,他啧了一声,把青萍从外屋叫了进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对青萍说:“青萍,去叫个大夫来。” 青萍问他:“夫人您怎么了?” 李钺打着哈欠说:“有点发热了。” 青萍走过来瞧了瞧,站在床边抱怨说:“昨天奴婢走的时候,跟您说了好几遍,现在天气凉了,您要是想要睡了,就把窗户给关紧了,您非是不听,那窗户还是奴婢回来给您关上的。” 李钺听得更加头疼,他催促青萍道:“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能唠叨?快去快去。” 青萍叹道:“那奴婢再抱床被子给您,您可别再开窗了。” 李钺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被子就不用了,你快去找大夫吧。” 青萍走后,李钺又睡了个回笼觉,他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只是到后来感觉耳边一直有人在说话,吵得他心烦,他睁开眼,见青萍已经回来,问她:“外面怎么这么吵?” 青萍有些无奈地说:“夫人您忘了,今日是老侯爷的生辰啊。” 这事自己前天才与夫人提过这件事的,夫人忘得也太快了吧。 李钺抬手按了按额头,他只记得孟弗今天要离开帝都了,这样至少又有四五天见不到她了,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的病情加重,更加难受了。 青萍跟大夫出去抓药,李钺把身边的两个暗卫叫出来,这侯府里已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他担心孟弗此次去桾山可能遇见危险,便让他们去孟弗身边待着。 孟弗知道陛下把这两位暗卫送回来,没多说什么,老实领了陛下的好意。 临出发前,庞神医过来跟孟弗请罪说:“草民家中有事,不跟着您一起去桾山了,就剩下这么一两日了,您可千万别动怒,这药您带好,每日日出日落时各服一次,一次一粒,如此三日,您身上的毒差不多就全好了。” 孟弗从庞华珍的手上接过那只小玉瓶,点头说:“朕知道了。” 庞华珍又连嘱咐了好几句,才退了下去, 参加围猎的队伍整装待发,为了给陛下保住面子,孟弗提前就称自己身体不大舒服,所以坐在马车里面看书,马车沿着帝都中央的大道缓缓行过,孟弗看书看得眼睛有些累了,掀开帘子往外眺望,不知是怎样的天意,她这一抬眼竟看到陛下站在街边。 陛下身上披了一件灰色的大氅,头顶戴着帷帽,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孟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眼就能从人群中认出他来,青萍站在陛下的身边,正叽叽喳喳的在与他说着事,就在这个时候,陛下伸出手,对她挥了挥。 他站在万万人中,与她挥手告别。 青萍看到李钺的动作,满脸疑惑地问他:“夫人您在跟谁挥手呢?” 夫人非要出来,她将自己包裹成这个样子,有谁能认出她来? 去桾山的队伍很快消失在长街的尽头,看不到孟弗了,李钺转过身,仍是没有回答青萍的问题,只同她说:“行了,回去吧。” 青萍心中有些担忧,不管怎么说今日也是老侯爷的生辰,虽然说夫人不管家了,但她作为宣平侯夫人,今日府上有许多的宾客要来,她不可能完全不管事,多少也要帮忙应酬一下,本来可以以生病为借口把这些事给推脱一二的,他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出了府,这下恐怕不大好找借口了。 青萍十分好奇,夫人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人?她怎么一点没注意到? 马车里孟弗也很快从暗卫口中得知陛下染了风寒。 孟弗握着书简的手紧了一紧,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既是染了风寒,陛下何必出来呢? 陛下这样…… 她放下书简,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谁又能做到心如止水无动于衷呢? 如果她真是天下的主人,是至高无上的帝王,如果她真能放开世俗间的各种目光,这个时候她一定会跳下马车,跑到陛下的面前,与他说一说文康十一年的旧事。 她不是,她也不能。 孟弗决定要放过自己了,或许会让很多人感到愤怒可笑,觉得不可理喻,会用形形色色的目光去打量她、揣测她,她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出这个俗世,可是她可以在这个俗世寻找一个能让自己舒服一点的平衡之所。 孟弗让暗卫退下,一个人坐在车厢里,他们的队伍已经走出帝都,今天傍晚就会到达桾山。 身后的帝都在视线之中越来越小,最后全都看不见了,去往桾山围猎的王公贵族加上士兵足有上千人,孟弗的车驾走在这些人的中间。 下午的时候走到骆山,孟弗在车中坐得有些闷,想出去骑会儿马,然晴朗的天空突然之间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前路昏暗,远处风积山在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