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我讨厌你!” 女孩委屈巴巴地喊出这句话,贺庭叶整个人愣住。 江秋袅抬起头,眼中蓄满泪水,也不知道此刻是清醒了还是醉了。 “你都不喜欢我,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结婚,你明明就有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还做那些让我自作多情的事情……你对别人都那么那么好,可是对我就这么凶,呜呜啊啊啊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冷冰冰地凶我,你讨厌你!” 贺庭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让江秋袅对自己产生了这样的误解,联想到电话中江秋袅说要解除婚约的那几句,贺庭叶的心乱得不行。 “我哪有喜欢的人,我什么时候有喜欢别人了,江秋袅,你是傻的吗?”贺庭叶急于解释,可话说到一半他又想起江秋袅现在是不清醒的状态,估计这会儿他说再多,第二天江秋袅也记不得几句。 贺庭叶弯下腰,低声哄着:“啾啾,你乖,今天先好好休息,等明天醒了我全都告诉你,好不好?” “你别碰我!” 江秋袅一把推开他,不知是又要唱哪一出,光着脚往外面跑,贺庭叶追上去,拉扯之间也不知是谁勾到了灯架,两个人相拥着跟随灯架一齐倒地。 咚的一声重响,屋内一片狼藉。 江秋袅趴在贺庭叶身上,娇艳的红唇刚好贴在他的颈侧,呼吸浅浅,比疼痛来得更快的是那抑制不住的生理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江秋袅忽然低声开口:“哥哥,我不是你的小青梅了吗?” 贺庭叶微愣,他说:“你当然是。” “可是,他们说初喻姐姐才是你的青梅竹马。”那积压在心里好多年的委屈在这个醉酒的午夜一并爆发,江秋袅的喉咙发疼,“他们说,初喻姐姐和你很配的。” “他们?” “嗯。” “啾啾,别人说的不作数,你只要听我说就好。” 江秋袅抬起头,这个角度下,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彼此的瞳孔中倒影着对方的面容,贺庭叶呼吸一滞。 以往的贺庭叶从来不会失控,但大概今天他也喝了不少酒,虽然度数不高,但喝的猛,这会儿也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雄性荷尔蒙开始在身体里四处乱窜,多巴胺剧烈分泌,身上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可是你,和初喻姐姐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开心,她还给你写过情书,我还看见过你打篮球的时候她给你送水,你明明就是喜欢她的……” 贺庭叶扶上江秋袅的后脑,和她解释:“情书不是给我的,水也不是给我的,江啾啾,你能不能别冤枉我。” 江秋袅挣扎着想躲开他的手,“骗人,你就是喜欢初喻,你不喜欢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唔!” 脑子里的那根弦崩断的那一刻,贺庭叶扣住江秋袅的后脑将人压了下来,双唇严丝合缝地贴上,堵住了江秋袅无根无据的诽谤。 他吻了她,在这个夜里,他终于做了四年前不敢做的事情。 明明酒品那么差,却一点都不担心地在外面喝酒,好像就猜到最后会有他善后似的,可是江秋袅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她印象中温文尔雅,斯文绅士的庭叶哥哥其实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贺庭叶已经忍了太久太久。 初喻说得没错,当初他等着江秋袅长大,忍住自己一切的渴望与念想,好不容易把人盼成年了,他又因家事往后退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