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定跟董妍分开的十几个小时里,两人在各自的生活里过着各自的生活,让管峰送范范回家,董妍自己叫了代驾,回家路上,她靠在后座闭目养神,满脑子除了秦嘉定之外,还有酒桌上男人们形形色色的脸。 姓何的摆明了‘慕名而来’,以为她跟传言中的一样,靠脸挣钱;姓陈的那个作壁上观,董妍若是答应,他就顺水推舟,她若是不答应,他也能全身而退;至于相识几年的合作伙伴,打着帮她拉生意的旗号,其实骨子里也没把女人当回事儿。 董妍十几岁开始接触社会,方才明白,为什么以前他爸让她好好读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一定要来公司,因为有些圈子烂透了,好像酒桌上的女性,无论职员还是老板,统统都是来给男人作配,哄他们高兴的。 董妍早就看透了,只是今天格外难受,心里藏了把火,至今仍未撒出去,她的名字在服装行业里,说好听点儿是如雷贯耳,说得直白点儿,臭名远播,传瞎话的人不会管什么叫三人成虎,他们只会说,众口铄金,一个这么说,十个这么说,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说你不好,那你肯定自己身上有毛病。 董妍从最初的反抗到现在的左耳进右耳出,她以为自己早就免疫了,可是今天姓何的一番话,莫名的就让她特别扎心,无论她解不解释,怎么解释,她就是个烂人,而秦嘉定干干净净,他们两个,真心不配。 合着眼皮,董妍能感觉到自己眼球滚烫,这种无故想哭的冲动,从昨晚到今天,已经好几次了,咬紧牙关,董妍努力咽下,心里劝慰自己:都多大的人了,别玩儿小孩子那套了。 姓何的被董妍当众一顿搓,心里不舒坦,跟另外两人去禁城消费,车停在禁城门口,姓何的下车就借酒骂道:“她算个什么东西,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我给她脸,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姓陈的说:“易乐不是她养父死了,她才继承的嘛,有些人不光狗仗人势,还特会见风使舵,她以为自己是老板,跟我们摆谱呢。” 姓林的表情最纠结:“老何你今天过了啊,试探的问下,看她没这个意思就算了,你还非要让她下不来台,我就是没早提醒你一句,现在搞得我跟她生意也做不成了。” 巧了,正好佟昊来禁城,车就停在三人旁边,几人几乎同一时间下车,他们三个在前面说,佟昊在后面,一字不差的听进耳中。 姓何的怒气难平:“圈内能合作的人多了,你还非她不可吗?还给她打电话说和,她现在就算跪下求我,我都嫌她跪过的人多了。” 姓陈的从旁笑:“她要真给你‘跪下’,我不信你不原谅她。” 姓何的嗤笑:“就冲她牙尖嘴利这样,我高低让她用嘴…” 话未说完,有人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他转过头,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个高个男人,穿着件短毛领的黑色皮衣,长得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三人皆转头看着佟昊,姓何的男人慢半拍问:“有事吗?” 佟昊不答反问:“你们说谁呢?” 三人瞬间神色各异,姓何的迟疑片刻:“没说谁,你谁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