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骆家怎么谈的?” 女人道:“这种时候只能以安抚为主,毕竟家里少了一口人,人道主义关怀是第一位;如果家长态度不坚决,可以试着让闵姜西跟他们见面沟通,但现在看来不大可能,骆佳佳的妈妈提到闵姜西时几乎咬牙切齿,我也跟闵姜西通过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他们私下里闹得很僵,我们都知道这件事错不在闵姜西,但是从专业角度上来讲,闵姜西并不是一点错都没有,我昨天也跟她说了,家教是个职业,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够了,切忌参与学生的私事,更何况是家事,教好了人家未必会额外给钱,但是教不好,就是现在的结果。” 丁恪道:“我不同意你这种说法,按你说的,家教只是上课,跟学生只是利益关系,不带任何私人情感,那看到学生要自杀呢,管还是不管?装看不见?” 女人道:“行为和思想是有区别的,自杀和想自杀也不一样,看见了不阻止有监护不当之嫌,如果对方没有出现这种行为,家教从中参与,那怎么判定是教育还是教唆?平白无故惹了一身嫌。” 丁恪道:“你是典型的‘不做不错’原则,听着好像挺对,也的确适用于很多职业,但教育是一种最特殊的职业,为人师表,老师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会直接影响到学生,为什么说老师是教书育人传道受业,一个坏的老师会给他接触过的学生带来多少负面影响甚至是阴影,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释怀,同样一个好的老师,也能影响学生一辈子,眼看着孩子正在经历痛苦和挣扎,你选择视而不见?雪上加霜?这种话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算了,让大老板听见,你这个月领的就不是薪水,而是遣散费。” 女人也听闻过闵姜西跟楚晋行私交匪浅,闻言,面色变了变,话锋一转,“我当然不会向着外人说话,更何况我早说大家都知道闵姜西没做错,她是替骆佳佳鸣不平,还跟骆佳佳妈妈发生了口角,现在私下道歉和解这条路是走不通了,骆家一口一个让我们给处罚方案,如果我们给了,就是承认闵姜西有错,一旦事情捅出去,对整个公司的口碑有影响,但是不给处罚,下一步就要面临公开,公开也有两个风险,一是同行和外界趁机黑先行,二是针对闵姜西本身,她会压力很大。” 丁恪也犯愁,一愁闵姜西总是遇到这种糟心事儿,二愁人命官司,事关整个先行的品牌口碑,他一个人做不了主,只能给楚晋行打电话商量,他在夜城回来之前还说过,深城这边不用操心,叫楚晋行好好养伤。 闵姜西晚上做了噩梦,梦见掉进海里,呼吸不上来,像是被怪兽拖住了脚,不停地下坠,醒来后嗓子比昨天更加严重,秦佔要叫家庭医生过来,她阻止了,说是再吃一天药就能好。 她不想吃东西,秦佔端着碗坐在床边,正在哄,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他比闵姜西先一步拿到,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楚晋行’,面无表情。 闵姜西把手机接过去,清了下嗓子后接通,“喂。”声音依旧沙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