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戛地通红,害羞地站起身,把脸别向一边。“从今以后,我......自己来。” “老婆,我并不是抱怨,反而是很享受。你的心把我给忘了,可是你的身体却牢牢记着我,这是我唯一的安慰。”他揉揉双腿,笑着站起身,牵着她往浴间走去。 真的很奇怪,神智一旦清明,什么都慢慢记起来了。 白雁想起初春的中午,商明星和冷锋坐在冷锋的公寓里,对她说起明天的意外;想起自己失控地走到手术室,然后记忆就停留在那一刻,再醒来,康剑坐在她面前,递给她一朵纸玫瑰,室内闷热,窗外有蟋蟀在欢叫,这是夏了吧! 这四个月,他为她做了什么,怎么会住进原来的小平房中,她没有细问,也不要问,只要记得他爱她就好。 爱,给人以力量,给人以勇气,能抹平伤痛,能焕发希望。 明天,她会永远地把这个名字放在心底,就是心底,没有别的。 人不能因为一次失去而否定整个人生,人有让自己幸福的权利,因为她此刻,不只是属于自己。 一丝曙光从窗外透进卧室,白雁侧过身,枕畔那个均匀的呼吸和被子底下与她只隔了一点儿距离的身体散发的温热,通通都在提醒她,这个男人对她是多么的珍视。 他们的相拥紧密一如过去,全然没有四个月分离的生疏,她没有一丝异样感:身体似乎有着独立的记忆系统,一经接触,便能唤起那份熟悉。 这是白慕梅以前的卧室,除了床换了张大的,其他家具都没有变。昨晚洗澡时,他怕她滑倒,留在浴室里。她在他的面前宽衣解带,裸裎相见,有一丝羞窘,却不感到别扭。 两个人洗了澡之后,就上床睡了。 他把她揽在怀里,拥抱着,只是拥抱。这样,康剑就觉得很满足了,他担心她刚清醒,心理上不太能接受太过激烈的亲密,他等着她自然的接纳。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他说了他的工作,说了滨江新房的装修,他心头一块巨石卸去,很快就睡着,睡梦中都在微笑。 蓦地,康剑变换姿势,将脸埋在了她的颈间,一动不动,像是睡得很香。 她小心地挪了下身子,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搁在她肩颈处的那张清瘦面孔,他的睫毛带着轻微的起伏,鼻梁挺直,薄薄的嘴唇紧抿。她在心底叹息一声,他其实睡得并不香,好像随时保持着警觉。在过去的一百多个夜晚,迷失的自己让他很操心吧! 刚一动,康剑立即睁开了眼,将她抱得更紧,“小雁,你要什么?” “我起来给你做早饭。” 康剑眨眨眼,吁了口气,“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我们一会出去吃。吃完了,我们四处逛逛。” 她哦了一声,放松身子,将身体往他怀中贴紧了些。 两个人在床上赖到九点才起来,梳洗后,去文化大院对面的一家粥店喝粥。 “康县长,带爱人出来逛街呀!”粥店老板热情地招呼。 康剑笑着颔首。 “你和他们很熟?”她有一点诧异。 “我们是这店的老客户,老板给我们的粥都是最多的最稠的,是不是,老板?”康剑扭过头问道。 粥店老板的一双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康县长刚刚是在和老婆说话吗?他老婆能懂吗? 两个人出了粥店,康剑牵住白雁的手,“说起来,你是地地道道的云县人,现在,你尽地主之谊,带我去你最想去的地方逛逛。” 白雁带他去了学校,去了郊区的小树林,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小超市......这些地方,都是她和明天曾经常呆过的,今天,就当是一种正式的告别,以后,都会放在记忆里,她要全心全意地把爱留给康剑。 一路上,两人并没什么交谈,她停下,他就停下,她看四周,他看她。 “好了,我们回家吧!”转了一圈,有点累,又近正午,两人都出汗了。 “小雁,”康剑把她拉到一处树荫下,“不要特别刻意去忘记什么,你想提明天也可以。你和他的从前,是我不能代替的,可是我给你的现在和未来,他也不能代替。我和他不成比较。” 她抬起头,抚摸着他的脸。掌下的肌肤是温热的,他的笑是温暖的。 她的头微微仰起,嘴唇贴到他耳边,“我爱你,康剑!” 这似乎不是一句情话,而是一个郑重的保证。 康剑笑了,把她抱得紧紧的。 周休两日,康领导难得不务正业,专心致志地陪着老婆。他没有把白雁恢复的消息告诉其他人,生怕别人一惊一乍地跑过来,占去他和老婆独处的时间。 两天过得很平静。他悄悄地打量着白雁,当她走到院中,看着商家的窗子时,她只是叹了一声,脸上并没有露出剧烈的痛楚。 这四个月,她在封闭自己的同时,也在努力地疗伤吧! 周一上班,早晨就是全县的防汛会议,就在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