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批满了使用年限的旧船,当时给的报价确实挺便宜的,每对才四千多万日元,价格还不足新船的十分之一。” “那批船已经用多少年了?”宋恂问。 “船龄都是十二年的,日本渔轮的法定使用年限就是十二年,比咱们的短。”小陈见他感兴趣,便详细介绍道,“他们的船在使用期限内一般不会大修,所以,虽然水面以上的部分看起来破旧,但是水线以下的部分,机器仪器都挺好的。省渔的总工特意在他们的渔轮上考察了一个礼拜,据说把那些船修一修可以再用六七年。不过,当时省渔的姜经理不想引进人家用了十几年的旧船,觉得那样有损咱们的国际形象,所以这事就没谈成。” 宋恂点点头,姜平凡那人是很爱面子的。 省渔头一回进口外国渔轮,不但没能引进最先进的渔轮,还把人家不用的旧船弄回来? 这在心理上肯定难以接受。 宋恂跟郭志勇关起门来商量了半晚上,第二天上午,便请翻译小陈去日方那边探一探口风,问问那批退役渔轮还卖不卖。 想卖就尽快谈判,商量细节。 他们已经跟对方进口了五对最先进的渔轮,再买几艘旧船做运输船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没有省渔的那些顾虑。 日方听说他们有买旧船的打算,这次回应得相当积极,之前说要休息两天的话也选择性忘记了,当即就要跟海浦方面谈判。 对他们来说,旧船比新船棘手多了,新船可以在国内卖,但旧船过了使用年限却很难在国内处理。 如果能将这批旧船脱手,赚不赚钱无所谓,主要是可以腾出许多空间。 宋恂和郭志勇看出了日方着急卖旧船的急迫,于是将旧船的谈判事宜放在最后,先把新船船长和船员培训的问题谈妥再说。 这次谈判地点没有放在友谊宾馆的会议室,而是定在了友谊宾馆的餐厅,由海浦方面宴请日方代表,双方在饭桌上边吃边聊。 想要尽快学会对渔轮的操作,目前有两个办法,一是由日方派专家到海浦的渔船上教学,二是,派海浦的船员去日本的渔轮上学习。 双方在这方面早就达成了共识,但是培训费由谁出,才是他们要谈的主要问题。 海浦这次进口五对新船,日方需要随船派出船长、轮机长和渔捞长共计18人。 那个南方的渔业公司给八个人开了60万的年薪,如果按照这个价格计算,每年要给这18人支付135万的工资。 海浦这边是不可能背上这么沉重的包袱的。 “池田先生,买电视收音机都需要附带说明书,何况是这么大的一艘渔轮了。贵方派来的这18位专家,就相当于活的说明书,随船来指导我们的船员掌握渔轮的使用方法,是贵方的义务。所以专家的工资理应由贵方支付。”宋恂与对方的首席代表碰杯后,便笑着提起了专家工资的问题。 听了翻译的转述,池田先生摇头道:“派出的专家,按照惯例应该由接受国支付工资,我们向很多国家出口过渔轮,大家一直都是默认这么做的。” 宋恂也知道他们一直是这么做的。 南湾那边就因为日本专家的工资过高,才没有请日本专家随船来华,而是派了己方的几个船长和技术人员,去日本的渔轮上学习了。 外派的价格相对能便宜一些。 “池田先生,如果由接受国支付工资的话,工资也理应按照我们国家的薪资水平来支付。”宋恂继续提议。 如果能按照国内的标准来,哪怕年薪开价一万,他们也认了。 “哈哈,”池田先生用餐巾擦着嘴,笑了起来,“宋先生,这样的话,恐怕不会有人愿意来贵公司工作的。” “可是,您有没有想过,贵公司的船长和轮机长能在贵国拿到这么高的工资,是与他们所在的渔轮收入挂钩的!根据贵方之前提供给我们的资料显示,贵方每对渔轮的年收入,可以高达两百五十万元。” 池田笑着说:“贵方买了我们的渔轮,马上也可以有这么高的收入了。” 宋恂却摇头道:“贵公司只派这18位专家来海浦工作一年,但是这一年正是我方船长和船员学习技术的时候,对设备的熟悉程度不能跟贵方船员等同,第一年的收入必定无法达到两百五十万。” “即便达不到这些,八成,两百万元的收入是可以保证的!”池田退了一步说,“我们可以给船员的工资打个八折,贵方只需支付船员工资的八成,剩下的两成由我们公司代付,以表我们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