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也不至于经他提醒,才记得给他拿衣服。 隋衡脑子里还在想那块奇怪的疤痕。 想,什么样的情形,能在那种地方留下那样形状的疤痕。 充满……暧昧气息的疤痕。 他倒不是像那迂腐的老顽固一般,必须要求另一半冰清玉洁,不能有过其他情史。可他有自己的骄傲,之前有过可以,若现在还藕断丝连着,脚踏两只船,一面敷衍他,一面又背着他同别人好,他是决计接受不了的。 忠诚,这是他对另一半最基本也最重要的要求。 当然,他不是圣人,也有私心作祟。 他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这样风雅漂亮人间珍品一般的小情人,曾经与旁人言笑晏晏,厮磨缠绵。 若真有。 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个人。 隋衡在心里想。 所以,四舍五入,这事儿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没有,孤先做饭去。” 隋衡想通后,觉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江蕴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 吃完饭,两人依旧分头行动。 江蕴回来早些,快走到洞口附近时,忽见旁边荆棘丛中有一团黄色物什,捡起一看,竟是一只死去的黄雀。 这是一种喜爱在崖底生活的黄雀,生命力极强,身上并无伤痕,无缘无故,怎会死在这里。 江蕴若有所思,忽然,视线被藏在黄色绒羽间的一点墨色吸引。 拨开绒毛,见黄雀背上果然用青墨刺着一行小字:殿下,盼归,若见信,请回复。 很端正清雅的字体。 原来,那人已经与崖上的人取得联系。 只是,为何要多此一举的将黄雀弄死。 怕被他发现么。 江蕴依旧将黄雀丢回原处,回到洞里,简单整理了一下东西,不多时,隋衡也回来了。 “今日这么早。” 他心情不错的样子,手里照例拎着几只野味,熟练的开始生火。 江蕴点头,“嗯”了声,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 隋衡处理起野味很有一套,不多时,一只烤野鼠和一锅肉丝野菜粥就做好了。 江蕴喝完粥,没立刻离开,放下木勺,抬头望着隋衡道:“我已研究过所有数据,后天起东风,是最佳逃生时机。” “是么。” 隋衡神色倒是挺平静。 江蕴看他一眼。 “你的木鸢,做的如何了?” “放心,孤的技术,保证让你满意。” 他笑吟吟,意味深长,眼神透着暧昧。 江蕴不再看他,起身回到休息的地方,继续忙自己的事。 隋衡很快也吃完过来,打量着有些过分安静的小情人,突然伸手把人揽入怀中,道:“都要离开了,孤好像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江蕴动作轻顿:“无需知道。” “那怎么成,做孤的小妾,可是要家世清白,登记入册的。你不肯说名字,礼官来要名册时,孤怎么说,直接说‘暖房小妾’么?孤倒是无所谓,只是你……” “随你。” 然而今日隋衡是铁了心了要问出来的,反握住那截腕,就势把人压在石壁上,哄道:“告诉孤,好不好?” 见江蕴依旧轻抿着唇角不吭声,他眸光忽深了下,笑道:“预测风向与风力,需要十分敏锐的观察力与感知力,即使在军中,也需要经过专业训练的斥候才能准确预测。你到底是谁,还懂这个?嗯?” 和前一刻的温柔诱哄不同,他仿佛瞬间脱掉外皮,变成了一头锋芒毕露、攻势凶猛的狼,强势碾压着已经到手的猎物。 这才是此人的本性。 “你的口音,似乎不是陈国人。你,究竟来自哪里?” 隋衡步步紧逼,继续问。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