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注视着亚瑟。 亚瑟立刻跳下床,“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芋泥奶酪,”安妮精神很好地靠在床头,清瘦的脸上露出浅浅笑容。 “……芋泥奶酪不好消化,你还有其它想吃的吗?” 安妮沉思一番,“那我要吃炸萝卜丸!” “……萝卜丸太油腻,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吃这个。” “……”安妮瘪瘪嘴,“那我能吃什么?” “吃萝卜小粥吧,”亚瑟已经帮她做好决定。 哼,安妮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亚瑟似乎有些不放心她独自呆在床上,他反复告诉安妮,如果有事就叫他,或者摇一摇床头的小铃铛。 安妮懂事地点点头。 亚瑟并没有立刻去厨房,他叫苍鹰就近找个医生来检查一下安妮的身体,才着手准备兔子醒来的第一顿饭。 安妮远远地就闻到香味了,她想要下床去看看,但是身上酸软无力,她只是倾身,就难以控制地摔在地上,摔得她眼冒金星。 她老实躺了会,幸好亚瑟在屋里烧了火炉,地面并不冷,她缓了缓,尝试自己攀着床沿上床。 安妮第一次发现床原来这么高的吗,她爬上去怎么这么艰难啊! 很快,她妄图自力更生的行为就被亚瑟发现了。 “安妮!” 安妮回头,她这一回头,坏了,攀到一半的身体又摔回地面,痛得她‘嗷’地怪叫一声。 亚瑟脸都绿了,快步上前,放下粥,将躺在地上扭动的兔子抱到床上,又好像实在不解气,他照着兔子的屁股墩扎扎实实地‘啪啪’打两下。 安妮忍不住‘哎呦哎呦’叫。 要说她的伤不严重,她连床都上不去,要说她的伤严重,她居然还能还手! 安妮的用唯一能动弹的左手,胡乱锤亚瑟的胸膛,嘴里大声嚷着:“我是病人!你怎么能打病人!你怎么能打淑女的屁股!你太粗鲁了!” 亚瑟气笑了,按住她不老实的手,照着她的屁股又打了一下,“我刚刚告诉你,如果有事就叫我,结果你自己在地上扭得和蚕蛹似的,很享受是不是?” 安妮坚贞的灵魂总是不合时宜出来作祟,她的嘴可比屁股硬得多,打死不认错,哼哼道:“你打吧,打坏了你就白救了!” 卧室霎时安静,安妮直呼不妙,果然,亚瑟的眼眶猩红,瞳孔里仿佛有两盏跳动的火焰。 趁着亚瑟还没有发作,安妮马上柔弱地按住太阳穴,“忽然头痛呢,应该是太饿了……” 兔子依然是熟悉的兔子,没心没肺的兔子。 亚瑟抿唇,将粥拿过来,兔子已经坐好,微微张嘴,一副等着亚瑟喂的样子。 粥的温度十分合适,安妮一小口一小口,吃相秀气。 她吃了一半,往后仰了仰,“亚瑟,我想喝一点苹果汁。” 亚瑟蹙眉,“先把粥喝了。” “不想喝了,你给我一点苹果汁。” 亚瑟端着碗起身,“你等我一会儿。” 安妮见亚瑟离开,卧室门重新合上,才用手捂住嘴唇,压抑的咳嗽震得她的胸腔撕裂般绞痛,她迫切地想要喝到桌子上的水,她不能,至少在亚瑟回来前,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又弹回一点,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