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没有礼义廉耻,倘要收服人心,恐还是需要派大军前来。” “谁说的,”柴宗训说到:“不能以偏盖全,你看阿统不就很善良吗?” 吴望喜说到:“公子,阿统只是被土司保护得很好,没有体会到权谋机变和生活艰辛。” 董遵诲也似是颇有体会的来了一句:“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有时候不是民真的刁,假如人人都不用向阿统那样为生活,为明天担忧,自然就不会刁了。” “老董,”柴宗训笑到:“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一千多年前就有人说过啦。” “谁?” “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四人说笑着前行,路边忽地窜出一个姑娘。 柴宗训定睛一看,原来是先前救下的飞儿姑娘,此刻她正背着包袱张开双臂拦在路中间。 “飞儿姑娘,”柴宗训开口问到:“你这是要作甚?” 哪只飞儿根本不理他,只走到杨延德身旁说到:“公子,飞儿的命是你救的,从今以后,飞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哟,”董遵诲打趣到:“杨五郎,你的艳福不浅啦。” 吴望喜急忙说到:“姑娘,你误会了,救你的是我家公子。” 柴宗训慌忙辩解:“巫师点火时正是五郎出手阻止,也是五郎给飞儿姑娘松绑,我不过故弄玄虚了一下而已,救飞儿姑娘的还是五郎。” 飞儿眼巴巴的看着,杨延德不得不开口到:“姑娘,救你是公子的主意,何况我们出手救你,并不为你报恩,你还是回去和爹娘好好过日子吧。” “你们弄伤了巫师,他不会放过我的。”飞儿说到:“我已禀明爹娘,他们也愿意让我跟着你。” 杨延德说到:“可我家中早已定亲,再带着姑娘不合适。” 飞儿挺执着:“公子,飞儿不求名分,只求能跟着公子日日侍候,报答公子活命之恩。” 董遵诲起哄到:“五郎,人家姑娘都这么洒脱了,你一个大男人,可不兴扭扭捏捏哦。” 杨延德却仍是拒绝:“姑娘,我们几个大男人,你一个女子跟着不合适。” “正因为你们都是男人,所以需要有个女人来操持你们的生活。” “实话与你说了吧,”杨延德说到:“我们并不是什么商旅,而是中原派来体察大理国民情的,公务在身,请恕不能带着姑娘。” 飞儿还要辩,哪知杨延德突然催马向前,将她甩在身后。 飞儿追了几步追不上,停在了原地。 “这杨五郎,”董遵诲说到:“竟是这般暴殄天物。” 柴宗训说到:“飞儿姑娘,既是五郎不愿带着你,我们也爱莫能助,你还是回去好好过日子吧。巫师双手已废,已经没有多大威胁啦。” 飞儿根本不理他,而是转身进了山林。 三人面面相觑,也不管他,只是继续前行。 走了一段路程,柴宗训问到:“吴账房,此处离你说的鹤城,当中还有什么部寨吗?” 吴望喜说到:“回公子,大理国三十七部,属鹤城辖下的有四部,分别为芒部寨,乃娘部寨,乌撒部寨,乌蒙部寨。” “除近鹤城的乌蒙部寨大一些,其余三部都与芒部差不多,往西走可到达乃娘部寨,随后往南可达乌蒙部寨,过后便是乌撒部寨。” “过了乌撒部寨,便离善阐府不远啦。” 柴宗训说到:“好,那便先去乃娘部寨吧。” 三人追上杨延德,这一路四人走得非常认真。 倒不是说走得慢,而是眼睛一刻也不停歇的四处看,毕竟有了柴宗训看蛇打架后配出药方的经历,四人不想错过什么奇遇。 吴望喜一路介绍,外人多称乃娘部寨为苗子,据说是蚩尤的后人迁居于此。 因地处偏僻,乃娘部也不与外联络,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如今倒似与世隔绝的化外之地。 董遵诲问到:“乃娘部也似芒部那般,经常抗税不交?” “乃娘部虽比芒部厉害得多,但他们倒还老实,每年都足额交税。”吴望喜说到:“恐是怕人打扰吧,不过那个地方寻常人也不愿去。” 董遵诲撇嘴到:“穷乡僻壤,去了作甚?” “乃娘部倒不穷哩,”吴望喜说到:“据传这些苗子得了蚩尤真传,耕田打猎纺纱无一不精,而且奶娘产的天麻,比哪里都要好。” 董遵诲问到:“既是这般好,为何寻常人不愿去?” 吴望喜解释到:“蚩尤的真传里,还包含一向杀人于无形的东西,蛊毒。”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