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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一 破坏


柴宗训和董遵诲。

    双方在隔着一仗远的地方停下脚步,耶律喜隐率先问到:“来者可是刘大帅?”

    刘光义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正是本帅,你是耶律喜隐?”

    “你…”耶律喜隐硬吞下一口气,只说到:“久闻中原乃礼仪之邦,刘大帅便是这般礼仪法吗?”

    刘光义淡淡到:“中原确是礼仪之邦,却也有句俗话,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这分明就是柴宗训常唱的曲子,刘光义书读得不多,不懂什么之乎者也,只好把这句话拿来用。

    耶律喜隐忿忿到:“此为辽境,恐怕豺狼用以形容周师更贴切一些。”

    刘光义一下被噎住,柴宗训接话到:“辽东本是汉家故地,只因中原战乱才被辽人夺了去,如今吾皇举义师赶走豺狼收复故土,天下莫不响应,识相的速速答应我中原条件,否则我王师万炮齐发,定叫尔辽境成为一片焦土。”

    耶律喜隐当然想答应条件,但也不得不摆一下宋王的谱:“你是何人?本王与刘大帅谈判,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刘光义说到:“东坡先生为本帅行军主簿,他说到话就代表本帅的意思。本帅也不与你呈口舌之利,只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耶律喜隐半真半假的说到:“刘大帅,非是本王不答应,只是宗室里居心叵测者颇多,倘仓促答应,恐很难兑现。”

    柴宗训冷笑一声:“大帅,这耶律喜隐虽为太祖嫡孙,但在下听说锦州城中的耶律贤还有一胞弟,名耶律只没,拥立他为辽主,恐更为名正言顺。”

    “好,”刘光义说到:“那赶紧回去,准备联络耶律只没。”

    “诶…”耶律喜隐刚要说话,后背传来破空声,数不清的箭支飞了过来。

    “宋王小心。”随从一把将他扑倒在地,柴宗训三人也急忙拔出佩剑格挡。

    “老董,护着苏公子先走,我来断后。”刘光义大喝。

    董遵诲也不含糊,挡在柴宗训身前:“公子快走。”

    三人边挡边退,架不住弩箭太过密集,前面的刘光义胳膊腿上挂了不少。

    幸好他的护甲比较厚,即便有射透的,伤得也不深。

    “火铳手何在?”刘光义再次大喝,声震山谷。

    山上响起震天的铳声,火光四射之下,铳子密集飞往山下树林。

    一连串的惨叫后,再没有箭支射出来。退回谷中时刘光义仍不忘大骂:“直娘贼,耶律喜隐,你竟敢诓骗本帅,本帅绝不饶你。”

    趴在地上的耶律喜隐急忙起身辩解:“大帅,此事与我无关,必是宗室耶律葛只所为。”

    但刘光义已退回谷内,哪还能听到他说什么。

    耶律喜隐愤怒的转身,怒喝到:“耶律葛只,本王饶不了你。”

    退回山谷,柴宗训急忙令军医为刘光义检查伤势,还好并无大碍,只须上点金疮药,简单包扎一下便可。

    包扎时刘光义忍不住抱怨到:“想不到这耶律喜隐竟还藏着这一手,下次若被本帅撞见,定斩他的狗头。”

    柴宗训沉吟一会,抬头到:“朕倒觉得,耶律喜隐恐怕和这些射来的箭支无关。”

    “皇上,”刘光义说到:“倘是无关,为何弩箭没有一支往耶律喜隐身上飞去?臣以为,待结果了耶律贤和其亲信,就让那些辽人自相残杀去吧。”

    柴宗训摇头到:“辽人自相残杀,对中原并无好处。一个听话,有一定实力的辽国,才符合中原的利益。”

    董遵诲毕竟常伴驾前,很快领会柴宗训的意图:“刘大帅,让耶律喜隐做辽国皇帝,对大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耶律喜隐的继承顺位不如耶律隆绪和耶律只没,倘大周扶持他为皇帝,必然对大周死心塌地。而辽人除了放牧之外,什么也不会,一应所须只有向中原采买。”

    “若放任辽国内宗室混战,百姓民不聊生,哪有钱向中原采买?但如果能削弱辽的国力,不再威胁中原,又令辽国百姓能过上太平日子,我中原物产岂非多了个销路?”

    刘光义说到:“这些臣都懂,可耶律喜隐胆大包天,若非有所防备,今日臣恐铸成大错。”

    柴宗训想了想:“事情是否与耶律喜隐有关,尚须斟酌。刘卿忘了使者刘信回来,直言接待他的并非耶律喜隐,而是其他宗室么?”

    “皇上,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刘光义问到。

    柴宗训说到:“等,只有等,倘事情并非耶律喜隐所为,在皇位的诱惑下,他必会设法联络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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