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回京,一定好好的奖赏杨延定,果然虎父无犬子。” 三人再次上船,顺流直下到达虔城,这里是大庾道与岭南交界的节点,先时南唐设立的税卡还在,只是这里已不收税,倒成了个商船暂时停泊的好地方。在这里补充一下,最后一鼓作气到达中原。 “即将要到岭南啦,”柴宗训说到:“有两年了吧,看看这两年慕容兄将岭南建成了什么样子。” 坐船到达韶州,对面船上看到两个黑人,曹翰和董遵诲大奇:“这是海外哪国的人?怎地长出如此样貌,他们天天都晒大太阳吗?” 柴宗训只知道唐时万国来朝,四夷臣服,但炎夏离阿弗瑞卡最近的时候应该是郑和下西洋,不过那边的人什么时候过来,他还真不知道。 两船靠近的时候,柴宗训用蹩脚的英语打了个招呼:“hi,whereareyoucomefrom?” 俩黑人面面相觑,一口熟练的官话:“他在说什么?” 这下倒让柴宗训讨了个没趣。 两船错过,董遵诲问到:“苏公子,你会说夷话?” “我哪会说什么夷话,”柴宗训说到:“就是故意打个招呼而已,看看他们是怎么说话的。” 董遵诲笑到:“到我大周做生意,自然要说大周的话,不然谁和他做生意?” 到了韶州之后,三人不再坐船,一路从陆路到了穗都。 一路上商队往来不断,听到的谈论都是哪里的什么货什么价,哪里的货更便宜,哪里的卖价更高。 终于到了穗都城下,先前收归南汉,是由背嵬军潜入城中逼刘鋹投降,穗都城并未遭遇战火。 城墙与两年前并无差别,城中人来人往,并不下于汴梁。 到了城中,曹翰和董遵诲瞪大了眼睛,这是一幅怎样的景象啊。 街上摩肩接踵,人流不下于御街,而且有很多黄头发高鼻梁,皮肤很白很白的人,先前在船上遇到的黑皮肤人,在城里更多。 一条街上的布行,瓷器行等等都是些这样的人,连比划带嘶吼的谈着生意。 “慕容郡公这是将生意做到了哪里?”曹翰叹到:“这些人都是从哪儿来的?为何典籍里从未记载有这样的人?” “老曹,”董遵诲笑到:“你也就是个大头兵,看过几部典籍?” 柴宗训说到:“朕倒是在一部典籍上见过记载,有个叫欧罗巴的地方,生活着各种颜色的头发,各种颜色的眼珠,高鼻梁,皮肤白白的人;至于这些黑皮肤的人,他们生活的地方似乎叫阿弗瑞卡。” “欧罗巴?阿弗瑞卡?在什么方向?” “过了北海往西,就能到欧罗巴,从西域往西北方向也能到;阿弗瑞卡嘛,走海路要方便一些。除了这两个,还有个叫阿麦瑞卡的地方,也生活着与炎夏人长相完全不同的人。” “这一路可真长见闻,”曹翰说到:“苏公子,按照日程,樊大人应该还未到穗都港,我们倒能在穗都城里多停留几日,也能好好的见识一下穗都。就方才所见,穗都繁华不下于江宁,当属我大周第二城。” “行吧,”柴宗训说到:“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些欧罗巴人身上的怪气味,不如找个背街的客栈暂且住下吧。” 三人信步走到一处背街小巷,一下子就隔绝了外面的嘈杂。曹翰说到:“这地方倒是清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客栈。” “无所谓,且先走走,”柴宗训接话到:“领略一下穗都城风貌也好。” 三人拐了个弯,前面是错综复杂的巷子,似乎并没有客栈。 曹翰问到:“苏公子,还要往前走吗?等下回头可能要走很远。” “那便回吧。” 才回头,不知从何处冲出一群黑人,将三人包围。 为首的黑人上前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居然遇上了打劫,不过三人一点也不慌,柴宗训只觉这顺口溜从黑人嘴里出来,说不出的滑稽。 “呔,”董遵诲喝到:“尔等是哪国人?入我大周境,便该严守我大周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劫财,就不怕王法吗?” 黑人掏出一把小刀,刷刷的比划几下:“快点把钱交出来,不然就杀了你们。” 董遵诲不屑一顾,只问到:“老曹,你有多久没动手了?拳脚生疏了吗?” “对付这群蟊贼是没问题的。” “好,后面的归你,前面的归我。” 柴宗训慌忙上前一步:“留一个给我。” 黑人见三人完全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哇啦啦的叫着冲了上来。 不出三个回合,黑人们躺在地上不住惨叫。 柴宗训比划了一个姿势,地上的黑人吓得滚到一边。 “知道这叫啥吗?这就是正宗的chinesekungfu。”m.paRTsORDeR63.cOM